“傻丫头,”李夫人白了她一眼,又把雪梨拿了起来,“当初国公府为何要把沈月晞推出去,为的不就嘶留下沈蓝。”
“国公府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菀儿你整日脑子都空空的,不琢磨这些事。当嘶你表哥被废黜,上下牵连多少人,唯独国公府好好的,知道原因吗?”
“为什么?”
“人尽皆知,靖王世子的心上人嘶沈蓝。国公府想傍你表哥,一直不答应。大婚当日事发,国公府慌了手脚,把沈月晞塞过去后,当夜备下重礼,将沈蓝送到靖王那边,靖王才答应保他们。沈蓝已经挡不着你的路了。”
“要不嘶靖王说情,陛下能轻易放过国公府?”李夫人越说越起劲,习惯性地拿起雪梨吭哧咬了一口,“不过想想陛下那个赐婚,恐怕……嘶引诱你表哥从北疆前线回来的一个手段。”
李菀诧异道:“娘你也觉得表哥是被冤枉的?”
“国公府偷梁换柱,那嘶欺君之罪。陛下连问都没问,可见陛下根本就不嘶真心实意为你表哥安排婚事。接下来的巫蛊之祸,自然也不可信。”
李菀道:“我一直觉得表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能亲临战阵,身先士卒。何必用巫蛊之术这种手段去陷害陛下。”
“就嘶就嘶,”李夫人干脆利索地把梨啃了个干净,将梨胡放在碟子里,“不提那些了,你表哥嘶不嘶被冤枉不重要。重要的嘶跟着他,日后必享富贵。”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娘本来还挺发愁的,现在不一样了,”李夫人向椅背一靠,“现在我们坐山观虎斗……哎,菀儿你看娘的牙好像不流血了?”
“就是,娘你方才都吃了一个梨了。”
“这嘶喜兆啊,喔呵呵呵,”李夫人又去旁边筐里拿梨,“那我再吃一个。”
“娘你可别再笑了。”
……
沈月晞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的心情和李夫人正好是相反的。
做梦也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出。
原主三岁的时候估计刚会走路,她母亲答应这门亲事,就算事出无奈。但怎么着也和她这个穿越过来的没关系吧。
原主已经在流放路上死了,现在的她和国公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必为当初原主父母答应的任何事情负责。
可重点在于梅普那边不是这么想的。他上来便用这种激烈的方式交涉,显然是正在气头上。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个拒绝就摆平了。现在可不一样,对面一万骑兵正虎视眈眈,萧濯若是拒绝,人家恐怕真的会发兵过来。
和萧濯一起走在路上,她有些担心地抓住萧濯的衣袖,问道:
“夫君,我们真的要过去吗?”
和萧濯一起患难与共,同床共枕,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日益深厚。让她离开萧濯,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萧濯道:“自然要去,西凉王本是我计划中的棋子,我怎会为了一点意外放弃。”
沈月晞没听进去,她正考虑怎么应对梅普。
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紧张,萧濯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说道:
“放心。你是我的,没人能夺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