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璟想也没想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眯着眼睛看着他。
这般的胸有成竹,想必他也是从他师父故居知晓了些事情,眼中的悲伤不是假的,想要告知自己的消息也不是假的。
或许他真的知道一些呢!
只见他将一封信拿了出来,泛着黄色的书卷,一字一句间都是那位师父对容忱的嘱托。
大致的意思便是交代他去天启,本就救下了父皇的命,大婚那日的情形便是路中遇袭击,容忱救下了闻人若初和纳兰依。
其余的便是一个师父对于徒弟的教诲,虽没有见过这位长老。
但无论从容忱的口中还是悠然的口中,都是一位极其德高望重的长老,且也身陨在了那场大战当中。
而其中还暗暗的说了些,他知晓的事,便是各国间都有那组织之人的存在,有的已经隐藏了多年。
书信完后,闻人璟红着眼睛注视着容忱。
这一次倒是轮到了容忱来哄着她了,“阿璟,事情已经过去这些年了,是师父当初的选择,他想将我摘离北荒之乱。”
“可他们还是死了,商扶姐姐的夫君空桑也死了,北荒只有悠然一个人了。”
或许是因为在青鸾的神识中瞧见了北荒的故事,她不免对这些未曾谋面的人有了怜悯之心,那位空桑皇子也因为这些原因死了。
身处在山谷的商扶,无一不在时时刻刻都的想着自己的爱人。
若是换做自己的话,又如何能轻易的活下去,又该如何去做这些事。
“阿璟。”
他将人抱住,声音贴着闻人璟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稳重,呼吸急促间揉着她的脑袋。
“我有些害怕,他们都说我是红鸾,可容忱万一我们要分开该如何?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离开你。”她哽咽着。
一瞬间不知触碰了那根悬,情绪一时间都爆发了出来。
看完了青鸾的一生,事情都紧紧的印在了心中,那怕是夜半做梦事,也会再次梦见那些事情。
爱而不得和执念印在了心中,不自觉的便会代入了自己的身份。
“本座永远都在,教你的决莫要忘记,本座不会离开你的。”温和的声音轻轻的传入耳边,似清晨的微风般柔和。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暗色,垂着的眼睫也带着阴翳。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情绪波动的闻人璟,耳边皆是他温和的声音,她也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但抬眼时,眼中多了些泪光。
轻盈似刚刚出浴的美人般,撇了撇嘴,道:“那你师父口中的话,难不成除去北荒,南夏天启西临甚至是东月有秘密组织之人?”
他眸子微垂,淡淡的点了点头。
“师父的信确实如此,是师父的字迹没错,信是在暗室发现的,想必师父没来得及转交便被人给害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杀气。
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显然容忱是动了真格的了。
这些年来,他遵循师父的话从未踏入北荒,乃至于今日才发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