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晓此事多少?”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后而淡然一笑,便收了回来,眼睛看向远方,目光深远,“当年你可还记得国师与你父皇大吵一架的事吗?”
细细想来,似乎有这么一遭。
可后来父皇和国师不也还好好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此事也慢慢的健忘了。
“当时我曾前去见你父皇,听见了事情的原委,你父皇说若打开西临秘境需要契机,也会损伤你母后的身子,他不愿且让国师等。”
“我原以为多年他未曾出现,便不了了而知,谁曾想他竟与你来了西临。”
他字字句句都显得真诚,眼光朦胧间带上了几分柔意。
闻人璟摇着头,“不会。”
“阿璟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骗你不成,西临王早已与他所勾结,就是想靠你打开西临秘境。”季少虞按住了她的肩膀。
看着他似认真的模样,但闻人璟心中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于是便挣脱了他的手掌,目光流转于他的身上,唇角有意思无意勾起一抹苦笑。
“季少虞,念在你我间多年的情分,今日的话我且当做没有听过。”话音落,她转身便想离开此地。
顿了顿,她嘴角还是补了一句,“你的身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难道不想进秘境治好你的身体吗?”
他的身份来源于他的母亲,传闻他的母亲便不是人,才导致了季少虞的半妖躯体。
或许西临秘境能治好他,至少不让他失智。
“阿璟。”季少虞轻声喊道,眼里若有若无的一抹伤感。
闻人璟心中有些害怕,季少虞再说些什么,于是抢在前头说道:“我已答应了西临王,少虞哥哥若是可以的话,到时且等着。”
始终有小时候的情分,她做不到那般的狠心,特别在记忆全回归之后。
面对曾经的旧人,似乎都历历在目,天启的皇宫中盛满了她的记忆,她最幸福的时光都是在那个地方。
回到了殿中,容忱依旧在原位之上。
但闻人璟却有些心虚,不知该不该问这些问题,可若是不问便会成为一根刺。
只会在心里边越扎越深。
摆在桌案前的白玉棋盘,已然显出了棋局,皆是容忱自顾自在摆弄着,坐到他的身侧,侧脸如玉般的白皙。
他的眼里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温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易觉察的凌厉,唇色如温玉。
嘴角微弯,如三月的阳光,此等的神色也就闻人璟独自一人能瞧见。
望着棋盘,闻人璟开口道:“季少虞与我说了,当年你与父皇大吵一架之事,可是真的?”
期许的间开门见山,却未曾掩饰分毫。
她想过了若是不问,今夜她也不会睡得着。
“阿璟,他说的倒是真的,秘境当年开启后本座便来了,可本座却回不去了,期间的各种原因也算是烦杂。”玉般的手指拿着黑棋,轻轻落入正中央的位子。
薄唇再次说道:“后来本座便放弃了,你父皇答应本座且守天启,待他离开自有解决之法。”
幽深的目光落在闻人璟的身上,似一切都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