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冲着她招了招手,顺势便靠了过去,“国师大人在看什么?”
“一点秘术,陛下可要一起观看。”
沉稳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渐渐分明,恰到好处弯起的嘴角,烛火朦胧间犹如隔世。
向他的手中探去,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很是奇异,与天启的文字实在不相同,看得闻人璟脑袋发麻。
靠在他的胸口上,触摸着他乌黑的发丝,“明日我便要去西临了,国师大人不如陪同如何?”
她可还记得上次,前去齐州未曾叫了容忱,一脸的怨妇的模样,闻人璟可是记了许久,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忘了。
“这般快,陛下可是昨日才回来的。”
闻人璟眯起了眼睛,揉了一把他坚硬的胸膛,“哎呀,国师一同前去可好,听说国师曾与父皇游历过西临,此番前去,国师大人可是要好好的招待朕。”
年幼时,她曾记得父皇和容忱一同在西临赛马的场景,只是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少了些。
后来的记忆中便没有此场景了,更多时候国师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鲜少能见到容忱少年的模样。
“好。”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
弄得闻人璟耳朵一痒,缩到了他的怀中,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熏香的味道,舒心的靠在他的怀中。
淡淡的息兰在鼻间萦绕着。
摄政王府中,沈千然正坐在椅子上绣着虎头鞋,脸上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软意。
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孩子,你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了,但是母亲还能怎么办。”
自是要生下了这个孩子,先前的孩子纵使她百般小心,却难逃厄运,沈千然以为的亲妹妹,却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干系。
得知真相时,她还相信,可那张画像与她那般的相似。
原来母亲那么无动于衷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她的孩子,父亲悉心教诲,回荡在耳畔之间,可是一切都是假象。
多么可笑。
“王妃,王爷来了。”玉书从屏风后走出来,低声禀报。
身后便走出了一袭玄衣的穆瑕,看到沈千然正在刺绣,眼眸里蓄满了温柔。
沈千然抬起头来淡淡的瞧了一眼,再次将目光移到了手上的刺绣上,一对精巧的虎头鞋,刺绣极其的金绣。
平淡如水的声音说道:“王爷公务繁忙,怎的今夜过来了,只是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贵的人。”
“千然,你这鞋子不错。”
穆瑕呆愣的笑着,然后便坐到了她的身旁。
手不自觉的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身子微微抖动,却也未曾挣扎,沈千然眼眸微闪。
穆瑕开口道,“千然,这几日宫中的太医会前来照顾你,身子比较重要。”
手慢慢的移动到了沈千然的手上,她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反握住了他的手指,虽然先前一直争吵。
她也不是会让步的人,但是眼前是她的爱人。
“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声音软了许多,眼眸微亮。
“陛下明日便起身前去西临,朝中之事需要本王上心,本王怕下边人懈怠了你,自是要顾好你的身子。”
“西临?”沈千然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