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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80章 祭祖

送走了沈氏父子,岑肆沉着脸吩咐下人:“去把三娘子请过来。”

下人应声离去,岑肆靠在椅子里沉思,沈家就算想要结亲,也应该在岑静昭出孝之后,为何突然这么着急?难道是沈家出了什么事?

还不等他将脑海里的思绪理成线索,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岑肆还纳闷岑静昭怎么来得这么快,抬眼便看见了跑到他面前的岑静如。

“你怎么来了?”

因为心里正烦着,他对岑静如也没了好脸色。

岑静如哭着问:“爹爹,您是不是要把三姐姐嫁到卓远侯府?”

方才她在姨娘那里已经听说了,父亲的小厮说沈家已经来议亲了,于是她管不了什么礼数教养,径直跑到了父亲这里。

她从小就喜欢和岑静昭争,但这一次,她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和岑静昭交换。

她就是喜欢救了她一命的沈璞,也喜欢沈棠用平等的态度同她相交,从不因她的出身看低她,沈家是她能选择的范围里最好的,她一定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岑肆原本见小女儿哭得梨带雨,还心软片刻,想要安慰她几句,却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种僭越的话,而且她竟敢在家主院中安插人手肆意窥探。

于是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你听谁说的?这些事是你能议论的吗?放肆!”

岑静如被吓得浑身一抖,父亲还从未和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但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父亲,您是不是看着三姐姐现在得脸于御前,所以才这般偏袒她?您就是看中了她的三品官职!”

“啪——”

岑肆最厌烦别人那他的官职说事,小女儿却一再挑衅他,他一巴掌便把人打得脸高高肿起。

“老爷!”

岑肆的第二掌还没落到岑静如身上,王姨娘已经跑过来,将女儿护在怀中。

“老爷这是做什么?如儿还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慢慢教便是了,何故要动手?”

她和通风报信的小厮正说着话,却没想到被门外的女儿听到了,她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看国公爷的样子,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

岑肆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抱作一团的母女,这两个他最偏爱的女人,现在却让他无比厌烦,因为她们不再顺从听话。

“来人,送四娘子和王姨娘回桂怡院,没有我的准许,一步不许离开。”

王姨娘看向岑肆,仿佛在看陌生人,她没想到岑肆竟如此绝情,她小姨柔情了十几年,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幽禁的下场。

“国公爷,您这是准备过河拆桥了吗?”王姨娘阴毒地看着岑肆,冷笑道:“不对,国公爷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拆过一座桥了。”

“你说什么?什么桥?拆了哪座桥?”

岑静昭大步走到王姨娘面前,脸上难得出现了紧张和慌乱的情绪。

她一听说父亲召见,便立刻过来了,没想到竟听到了秘事。在瑞国公府,和桥有关的事她只知道一桩,就是她将母亲推下桥的那件事。

看着这样失态的岑静昭,王姨娘突然满怀恶意找到了出口。

她笑道:“三娘子不知道吧?当年郡主掉下的那座桥,是国公爷下令——”

“行了!”岑肆及时打断王姨娘,“来人!将王姨娘送回桂怡院!”

“等等!让她说!”

下人刚奉国公爷之命扶起王姨娘,却也不敢得罪三娘子,动作便慢了。

王姨娘趁着这个当口,嘲讽道:“三娘子,当年是我算计了你,把你骗到了桥上,但却是国公爷下令拆了桥、填平了荷池,把所有证据都消灭了。”

岑静昭看向岑肆,只见他眉头紧锁,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心虚地挪开了目光,转而怒瞪着王姨娘。

“你这毒妇!还不闭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岑肆大怒,一个箭步上前,恨不得手撕了这个女人,岑静昭却始终挡在两人之间,她自己也不会想到,有一日她竟会成为王姨娘的保护者。

王姨娘破釜沉舟,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柔情蜜意,这才是真正的她。

“国公爷,您在郡主刚刚坠湖小产之时,便知这是我所作所为,但你为了公府的名声,为了免于肃嘉大长公主的责罚,把事情都推到了三娘子的头上。否则您为何急急忙忙地把证据都毁了?我自认为并不能算无遗策,如果要查,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而您却从源头将一切都毁了。”

王姨娘越说越激动,她一边狂笑一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被一碗落胎药杀死了,她却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我就事要让她的女儿亲手杀掉她的孩子!她的夫君也是帮凶!哈哈哈!都是报应!”

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拳头一样打在岑肆的心上。同样的,这些话也深深扎进了岑静昭的心里。

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害怕睹物思人,所以才封了那片荷池,却从来没想过原来父亲也是凶手之一。

为了不让公府传出宠妾灭妻的丑闻,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伤母杀弟的恶人。

虽然荒谬,但这的确是岑肆能干出来的事,在他心里,公府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拉下去!”

岑肆气急败坏,下人们终于把癫狂的王姨娘和早已经傻掉的四娘子送回了桂怡院。

室内只剩下岑肆和岑静昭,父女俩一时无话,岑肆想说些什么,岑静昭轻轻一抬手却止住了他堵在喉间的千百种解释。

因为岑静昭不需要解释,她只需要一个事实,一个结果。

“国公爷,明日祭祖,一切自有定论。”

说罢,岑静昭转身大步离开了,岑肆没有看见,他的女儿长大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只是他只看到了女儿决绝的背影。

他的心突然跳乱了节奏,一种强烈的预感汹涌而来——那个背影似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翌日清晨,祠堂大开,族人按长幼分别站好,香案、供品等物早已备好,祭奠仪式却迟迟未能进行,因为岑静昭还没有到。

虽然岑静昭是女子,不能请封世子,但老国公临终前的嘱托,已经让她位同世子,更何况她已被皇帝口头授予了官职,或许等到她出孝就能正式入朝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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