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颜踢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一动不肯动。
陆寅也不催她,反正一会儿做完,再洗也来得及。
他先去浴室,简单冲洗后,穿着浴袍走出来,指尖还拿着一根烟。
简之颜仍然在客厅摆烂,一动没动。
靠着落地窗,陆寅把烟抽完,过来掐在烟缸里,他瞥了一眼旁边,“累了就去房间里睡。”
“那你抱我。”
有人耍赖。
陆寅轻笑一声,过来拎起简之颜的手臂,刚要把她往自己肩上缠,忽然目光一顿。
半臂的距离,让陆寅发现一点疑惑。
他俯下腰,伸手捏住简之颜的耳垂。
“这不是耳夹?”
简之颜没有耳洞,所以平时戴的都是耳夹,但今天这款,耳后无故伸出探针。
陆寅:“你打了耳洞?!”
“对啊。”简之颜不认为这是个事儿。
可陆寅已经变了脸色,“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都打了一个星期了。”
简之颜这几天不是在婚前准备,就是在剧组拍戏,两人刚好一星期没见面。
“不管是婚礼上的高奢限量款,还是剧组里的首饰道具,大部分都是耳针的款式,我为了方便……”
“那为什么不提前问我?!”
陆寅神情不由自主地冷厉起来。
甚至眼神里还有点受伤。
简之颜还挺诧异,“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还需要跟你打报告吗。”
陆寅:“这怎么不是大事?!”
陆寅简直痛心疾首,他在客厅里踱了一圈走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简之颜耳朵上的两束金属流苏摘下来。
垂坠了一天的两只小耳朵,有点发红。
陆寅伸手捏了一下,简之颜下意识往后一躲。
“疼?”
“不疼!”简之颜赶紧摇头。
她怀疑自己要是说疼,陆寅的样子,下一秒会吃人。
呼吸放轻,陆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简之颜耳朵上的创口。
那表情又严肃又丧。
简之颜仍然不太明白,男人的悲伤从哪里来。
她伸手托着陆寅的下巴,轻声开口,“我只是打了耳洞,你干嘛这么不高兴,说句话,好不好?”
陆寅冷淡:“还有什么可说。”
简之颜:“……”
听这口气,是过不下去了呗。
虽然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可简之颜哄陆寅,还是有办法的。
她妖俏地抱着陆寅的脖子,拖着疲惫的身体,索性豁出去了。
“既然没什么可说,那就做好了。”
……
头发、裙子和床单,简之颜的一切都被弄得乱七八糟。
唯独陆寅,袍子加身,正襟危坐,简之颜被迫躺在他腿上,一对耳垂还在他手里拿捏着。
简之颜的小耳垂,寄托了陆寅不为人所知的性癖,现在,那两个小东西好端端被打了两个洞……
新婚第一晚。
有人昏昏欲睡。
有人整夜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