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来一趟确实费劲,可好姐妹就是好姐妹,宋安歌一直都放心不下她,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驱车过来看看。
哪知道,简之颜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宋安歌露出心疼的表情。
“你哥又不是不能养你,非要做这份工作吗,你这是自找苦吃。”
“不愁吃喝当然要找点苦头吃了,不然多无聊。”
“有毛病。”
宋安歌白了简之颜一眼,她话是这么说,可简之颜身上就是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本事,让她知道说了也白说。
算了。
宋安歌:“我开车过来找你,管饭吗?”
“当然了,我请你。”
简之颜拧开水喝了一口,用手撑地,让酸痛到麻木的身体站了起来。
她训练穿着十分简单,工字背心和瑜伽裤,一身的黑色便利,有点飒爽的味道,简之颜豪气的把胳膊往宋安歌肩膀上一搭。
“带你试试本地特色。”
所谓本地特色,就是训练馆的盒饭。
连个正经吃的地方都没有,路边树下摆了一溜小桌,权当餐桌。
简之颜叫宋安歌等着,她去领饭,回来时一手拎着食物,另一手还拎了个健身垫。
看得出来,那是给自己准备的座位,宋安歌有些后悔,出门时为什么穿了条真丝的裙子。
她略微不爽的坐下来,捧着饭,本来没什么胃口,可看着简之颜吃得认真,她也渐渐放下了一些执念。
忽然想到什么,宋安歌问:“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读书的时候,有一阵子就像这样,总a剩菜盲盒,两人买一份,付完钱,直接找个角落就吃了。”
“像丧家犬,可怜兮兮的。”
谁能想到,娇娇悄悄的两个小姑娘,在纽约读名校,也有过穷困的时刻。
简之颜想起那段日子,也觉得好笑。
“你妈妈生病,你想攒点钱,就各种节省,可我不缺钱啊,明明可以拿钱出来帮你,却偏要跟你一起吃苦,真是变态。”
宋安歌:“还是别了,你要是当时塞钱给我,咱们现在可能已经变味了。”
不光为了维护朋友的自尊心,简之颜当时也有自己幼稚的想法。
“当时年纪小,赌气似的看不上简家的一切,我当时还想着,如果我的亲生父亲把我接走了,我可能也跟你一样,家里条件差一点,但至少有个人能爱我啊,然后我就放任这种设想,自虐式的寻找贫困却温暖、与单亲父母相依为命的感觉。”
“原来你在我这玩虚拟人生呢。”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简之颜的内心活动。
“有童年阴影的小孩儿真可怜,那你现在还会想你的生父吗?”
宋安歌再次露出怜爱的目光,拍拍简之颜的头,可简之颜拒绝被女人摸头。
她嫌弃地躲了一下。
“成年之后,就很少会想起来了。”
“有点好奇,你生父是什么人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八卦的小火苗又烧起来了吧。”
“哈哈,”宋安歌一点不避讳,“那我采访一下,你觉得你生父会来找你吗?他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