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圈套!”陶氏大怒:“刘乐,你在往我头上乱扣帽子之前,先将事情查清了再来问责,谁惯着你了,凭什么一进门就如此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倩儿在灵山寺吃了亏,你也不管不问,就算她不是你生的,那也是养在你膝下长大的!你可曾关心过她一句,问过她一句?”
“灵山寺离京里也就这么几十里路,你都忙到看她们母女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吗?”
“你知不知道,她险些就与那孩子一尸两命了!”
“你也说是险些!”刘乐怒瞪着陶氏:“你就为她险些没命,就要要了刘青的命吗?刘青他们母子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有怨有气,尽管冲着我来,为何要算计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于心何忍?”
“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算计刘青了?他不过一个野生杂种,也值得我算计!”陶氏轻蔑的哼了一声:“我算计他,也得他配得上!我就问你,若是我真将他们看在眼里,他还能好生生的活到现在?还能天天寻着一大堆的猪朋友狗友,在上京里四处流窜?”
“你!”刘乐震怒,眼色血红。
陶氏并不吃他那一套,他怒,她比他更怒!
两人对峙了一会,还是刘乐先认了输:“你没有对他出手?”
“我为何要对他出手,如你所说,你都没打算让他回来,他在我这里与阿猫阿狗有何区别?我是闲得撑的去找他麻烦!”
“这么说,此事真的是凑巧了吗?”刘乐缓过神来,心下暗暗有丝后悔之意,眼下还不是与陶氏和萧昇翻脸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
“刘乐,我实没有想到,我跟着你十几年的感情,你竟如此看我!还因为那个外室子吼我,凭什么,你凭什么如此待我!”陶氏见刘乐脸上有了丝悔意,自然知道如何拿捏他,她将手中的帕子重重的砸到了刘乐的背上:“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呕心泣血,忍辱负重,你,你,呜呜~~~”
“唉呀,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刘乐脸色一缓,返身拉住陶氏,往怀里带:“这不是~~你几天没回来,我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嫉妒的都快要疯了吗?”
“你自己想想,你就是我心尖子上的肉,我一想起~~~”刘乐气红的眼变得温和可怜,他将头埋在陶氏胸前,语带哽咽的说道:“素儿我都舍得送给他,可是你,你,你不成~”
“侯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不能这么吼我,也不能这么待我……”夫妻两个撕破了脸面一场,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情深意切的感觉中去了。
陶氏脸色绯红,语带悲切,眼中却毫无波澜。
刘色脸色通红,语中哀切,眼中却似淬了剧毒。
二人演了半晌,都以为将对方稳了下来,方才坐到一处,仔细推敲刘青到底是遭了谁的算计,还是真的只是凑巧?
其实在刘乐心底,他是真真的觉得,这是陶氏与萧昇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没有一丝退路。
可陶氏死活不承认,自己手中又无证据,眼下还不能得罪他们,也只得忍下了,配合着陶氏分析着事情的起因与解决办法。
“侯爷,要不然咱们去寻贵妃娘娘吧,到底是她的娘家,由着她来说两句好话,那孩子的命说不定就保住了。”陶氏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