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有余悸的时候,角落里的女人则是幸灾乐祸的欣赏眼前人们的焦头烂额。
‘钱倪娅你们不是很喜欢大海吗,那在最喜欢的地方失去重要的人,滋味如何。’
“尹秘书,过来帮一下忙。”
“来了。”
等把所有的受伤人员安顿好,送走宾客,程叡才重新回来找岁安。
“喝点水吧?”
岁安疲惫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过男孩递来的水。
江与白在发生事故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岁安,确认她没事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说起来他还要谢谢尹明莉故意把自己叫来,原本是为了破坏这场求婚宴的。不过他得知了这个阴谋的第一时间,不是伤心或愤怒,而是询问了岁安的意见。
得到了岁安的回复,这才将计就计。
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巧了吧?
“岁岁,”程叡走近看清她身边人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出事的第一时间,两人就站在了一起,加上刚才求婚时的犹豫,很难不让人将他联想在一起。
程叡脸色有些难堪:“今晚的意外毁了求婚仪式,我知道现在这么问你并不很合适,但,我刚才的问题你的回答是。”
“对不起,阿叡。我想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是我搞砸了求婚仪式,”男人发疯一般攥住岁安的肩膀抑制不住的颤抖,凶狠执拗,又脆弱可怜:“还是你又变心了。”
若不是岁安眼神示意自己没事,江与白都要上前与程叡打起来。
程叡的声带像割裂,字字透着不忍听的痛感:“告诉我,是他吗?”
“是,”岁安忍着肩膀传来的痛意,被泪水染的面容已经掩藏不住她的心疼,却依旧无情的说道:
“应该说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骗你玩的,谁知道你当真了,程叡你太蠢了。”
程叡如遭雷击,脚下虚浮了几步,在岁安因疼痛紧蹙的眉头中而慌乱的松开了她的肩膀。
姜岁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可该难过的是我啊,为什么你还要哭呢。
程叡下意识的忍不住想为她擦掉眼泪,但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是我太蠢了。”程叡闭上眼,不再看她:“趁我没改主意毁了你之前,带上她滚。”
第二日,程叡违背程卿的意愿,私自让公关部宣布了与姜氏解除婚约。
收到消息的姜父预谋的计划破裂,只能气急败坏的把岁安关了禁闭,登门去和程卿讨说法。
钱倪娅的父亲送去医院耽误了点时间,虽然抢救回来了,但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向来要强的钱母趴在女儿肩上哭个不停。
“妈妈,有我呢,我绝不会让人夺走爸爸多年来的心血!”钱倪娅下定决心一般。
钱父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后,整个钱氏动荡,早心存狼子野心的家伙就开始虎视眈眈了起来,以钱母一人不足以扛起钱氏。
“那怎么行,周家不是个好东西,囡囡你不可以,妈妈决不允许你嫁给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