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江庭月坐立难安。
傅南生就坐在她身旁,让她继续看。
中场休息时,两个盖着黑色幕布的笼子被推上台,底下更沸腾了,几乎是冲破嗓子地喊着。
江庭月猜到了,但她不敢相信,随着主持人话音刚落,黑色幕布被扯开,笼子里关押的俨然是女人,而且还是漂亮的女人。
女人哭泣又绝望,只会让底下的男人们更沸腾。
江庭月霍地站了起来,她转身要走,傅南生却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坐到他腿上。
“现在知道了?”他问。
江庭月浑身发冷,脸色都不对,周遭的吵闹声音吵得她心烦。
傅南生看着她:“这个世界的黑暗远比你想象中更黑暗。”
得了,不过是让她看了边角,就这幅可怜害怕样子,要是她知道笼子里的女人都会遭遇什么,恐怕又得下去嚷嚷着伸张所谓的正义。
傅南生带她进了包厢,与外面的一切隔绝了起来。
江庭月喃喃道:“她们都是被骗过来的吗。”
“不然你以为那些小孩都以什么谋生。”
太颠覆了,江庭月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是非黑白颠倒的事。
她低垂着脑袋,白嫩双手攥得紧紧的,傅南生抽着烟,不疾不徐地继续说:“你的同情怜悯只会成为你的弱点,让你成为待宰的羔羊。”
她知道傅南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她还是难以消化这些事,独自待在角落沉默。
包厢门被推开,江庭月认出了他,陆淮安。
她被净身出户,身无分文,都是这位陆律师的功劳!跟傅南生狼狈为女干的一路人!
陆淮安跟江庭月打招呼,江庭月却不待见他,陆淮安推下眼镜,笑得无辜:“江小姐好像不待见我?”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清纯的小女生,女生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还背着书包,也是一脸不情愿。
傅南生长吐烟雾,微眯了眸:“佩服。”
“彼此彼此。”陆淮安笑得蔫坏,他提拉了下女生的书包让她坐到前面的桌子写作业。
“我想回去。”女生怯生生地说。
陆淮安似笑非笑:“这儿不能写?”
“我想回去。”女生又重复。
“林夏夏。”
气氛凝滞了几秒,林夏夏抿着唇,独自走到仅有的一张书桌前,放下书包拿出作业。
陆淮安坐到傅南生身边,话却是对江庭月说:“昨天让你受惊了,那货我已经教训了,下次没人敢动你。”
江庭月懒得理他,走向了夏夏。
至今还未有人敢这么对陆淮安,她江庭月是第一人,陆淮安转过头看向傅南生:“江庭月也只有你治得了。”
“管好你自己的。”
陆淮安一派闲适,“乖得很,对我百依百顺。”
傅南生嘲讽:“成年了?”
陆淮安清俊斯文,却笑得十足败类:“上个月刚满啊。”
傅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