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走出办公室后,就开始去询问其他医生专家的意见了,首先咨询的就是杨主任。
杨主任直接否决:“老夫人,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手术失败,您孙女下不了手术台!”
谢老夫人踌躇了,该不该给孙女婿开颅的机会?
“先睡一觉,等脑子清醒了再说,现在脑袋昏昏沉沉,不宜轻易做决定。”
于是,谢老夫人回家睡觉了。
谢老夫人离开后,杨主任直接将傅严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他骂了一顿,骂他年轻人太激进!
“我知道嫁给植物人,全同行都在看你的笑话,你想早点让谢妧妧苏醒,这是人之常情,但你也不能因此做事就不计后果!”
“我要是知道你把她的主治权从我这里拿过去,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绝不会把她交给你!”
“别以为你手术没失败过就可以飘得找不着北,我告诉你,你还太年轻!”
“要是谢妧妧出了事……”
傅严谨忽然抬起了头,狭长的黑眸倏尔眯起。
杨主任没骂完的话骤然一顿。
背脊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喉咙像是被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抵住,压迫感如雷霆万钧般席卷而来。
说不出来的邪门,让人冷汗淋漓。
双腿几乎要软下来。
杨主任心头大骇,早就听闻这个年轻医生对待病人,一个眼神就能让最难缠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乖得跟小鸡仔似的,他以前不信,现在一阵后怕。
惊恐之下看向傅严谨,却见他面色淡淡,无波无浪,好似刚才那波压人的气势只是杨主任的错觉。
年轻人还朝他笑了笑,笑得他心里发毛。
谢妧妧意识体跟着傅严谨来到杨主任的办公室,事关自己的苏醒,她想听听杨主任对傅严谨治疗方案的看法,忽然在傅严谨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她愣了一下,偏头朝着傅严谨看过去。
他周身的气息已经收放自如,消散于无形。
这男人……
谢妧妧狐狸眼眯起,莫不是个道友?
刚才那道眼神,那股子几乎要让杨主任双腿跪下的压力,是来自宗门修者的威压。
杨主任深呼吸,缓了一会儿,不甘心被一个年轻医生压得喘不过气,继续道:“我是为你好,谢家每年给医院赞助多少科研项目,若是谢妧妧出了事,别说一块大肥肉没了,你家的危机,谢家还会帮忙?”
“杨主任。”
傅严谨轻飘飘地喊主任:“这就是当年你不敢给谢妧妧做手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的原因?”
“砰”的一声巨响,杨主任手掌重重拍打桌子:“你说什么?没有证据你不要胡说!我做副主任医师的时候,你还是个念高中小屁孩!”
谢妧妧眼中杀机凛冽:傅严谨这话什么意思?
杨主任当年耽误了她的最佳治疗时间?
傅严谨微微抬眼,语气冷讽:“我是学不来您这份明哲保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