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挑眉,这是能治?
看向二戟,二戟道,“夫人确实本领不小,你以后慢慢看吧。”
就这样,冥夜在漆柒这儿住了下来。
家里虽然多了一个人,但并没有影响大家的作息。因为,冥夜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人,整天带着三矛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三矛天天到家累成狗,他却老神在在,好不悠哉。
夜深人静,漆柒坐在书桌前,翻看着皇历,拿起自制的铅笔,在八字上打了个叉,一天又过去了。
今年春闱是在二月初九。
漆墨轩在过完年就和一帮学子结伴出发前往京都了。
明天就是三哥进考场的日子,不知道他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天可是冷得很,人要在考场里熬九天呢,她心里不放心,可也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抬头仰望星空,这次却是夜幕黑沉,不见星星,弯弯的月牙藏在云层间,忽隐忽现。
还是同一片夜空下。
裴昇一身是伤,吐出一口黑血,再也支撑不住,狼狈地倒在了血泊中。
“主子!”离风大喊一声,挥动手中的长枪,虎虎生威,一枪刺穿对面黑衣人的身体,最后一个刺客总算解决了。
“主子。”散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步履蹒跚走向裴昇,可惜,还没到就先倒下了。
四周幸存的暗卫纷纷靠拢过来围成一圈,把裴昇护在了中间。
离风跪在裴昇身边,摸了摸他的鼻息,微不可察,再摸脉搏,同样不乐观。
离风一把抱起裴昇,吩咐暗卫,“留几人把这里清理了,务必追查到这群人的来路,其余人跟我回去。”
离风真的是追悔莫及,没有保护好主子,他罪该万死。
一路疾驰回到营地,“快,把郎中全部找来。”
一行人动静不小。
很快,三个郎中全来了,一通把脉会诊下来,老郎中面露难色,羞愧道,“这是中毒了呀,老夫不通此道,无能为力。”
另一青年郎中也摇头,打起了退堂鼓,“在下学艺不精,也无办法。”
军营里的郎中,多数都对外伤比较拿手,而整个大裴,善于解毒的郎中,就他目前所知,怕只有漆柒了。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
离风满脸失望,只能寄希望于漆川柏。好歹是一家人。
漆川柏紧蹙眉头对着裴昇吐出来的黑血研究一番道,“这毒太奇怪了,似乎是几种混在了一起,每种都厉害,倒是形成了一种制约。只要不打破它的平衡,王爷一时不会有事。可解毒,我也没有头绪。”
漆川柏的话,让离风想起了主子的身体,确实中过好几次毒了。
看来,解毒还得找漆夫人。
离风没有丝毫迟疑,快步走到案桌前,写下一张纸条,走了出去,吹下口哨,一只飞鹰盘旋而下。
片刻,离风回来,看了看略显拥挤地营帐道,“漆郎中,你留下照顾王爷,其余人都离开吧。”
众人应是。
“等等,漆郎中刚刚说的话和今晚的事大家走出营帐都忘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