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双眸,她感觉一声叹息落在耳边,“还不懂吗宝贝?只有我,我才是你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啊,你从诞生的那一刻,命中注定就是属于我的。”
咯咯的笑声从头顶诡异的传来,苏灯心湖激起害怕的涟漪,可身体却给不出一丝反应,像个膨胀的死尸般,传感神经早已在中间断裂、腐烂。
可宋长锦知道,只有一件事,她会恐惧得颤抖起来,甚至会小声的低吟求他不要这样。
他本不愿让她总是担惊受怕,但作为一个男人,那是面对她最本能的反应啊。
前后相贴,避无可避,哪怕是最微小的异常也能被立即察觉到。
黑夜漫长,他欣赏着她眼睫上挂着的透明泪滴,舔咬着她粉红的耳根,与她十指相扣,掌心交叠。
这是最温柔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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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12.16,宜嫁娶、安床,忌入殓。
湛蓝的天色还未赶走黄昏,繁化之都就已华灯初上,迫不及待装点人工伪造的光明。
爱琴岛酒店a号大宴厅门口。
一辆辆豪车鱼贯而入,轧过红毯,如骏马般在厅外大门正中央稍作停留,将自己尊贵娇矜的主人放下后,才悠然的扬长而去,驶向地下车库。
门内外男男女女,各个身着西装礼裙,从头到脚,连最细微的发丝和牙齿,都显露着精致优雅。他们散落在古欧式风格雕大柱下和厅门前,放眼望去,仿若置身于中世纪隆重舞会上的绅士淑女。
其中,有的人陆续走进大厅,但更多的停留在门口,与这次宴会的主人热情攀谈着。而大部分视线的焦点,都集中在苏谈墨背后,那个俊雅若天神的少年身上。
只见他神情淡然,细长微卷的睫毛下,一双清澈若朝露的双眸浅浅弯着,总能在最适宜的时候向到场的每个人投去亲切的问候。
黄昏吐露最后一口洪息,天色渐晚,就在他们即将抬手相迎,进入大厅时,一阵低缓的车鸣突然从后方传来。
从容稳健的速度像是神使缄默的吟唱,一辆宽敞奢华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停在正门前方。
几秒后,一对男女从车上下来。
那是一个身形颀长、挟如旭日般暖煦笑容的英俊男子,他手臂弯曲,神态从容自若。
直至走近,众人才看清楚他背后牵着的少女。
长发及腰,巧笑倩兮。
步步翩跹,美目盼兮。
一袭抹茶色的齐胸纱裙勾勒纤细的腰身,白皙的双肩若满月般圆润的露出,精巧的蕾丝边和上面浅金色的叶刺绣盖住迷人的风光,粉嫩的藕臂藏在两侧宽大的纱袖下若隐若现。
她下颔微低,一步一顿,宛若童话中森林里逐鹿而来的环少女般向众人走来。可紧接着,他们神色骤变,目光触到她细长锁骨上那枚可疑的红痕。
颜色极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暗红蝴蝶,却被牢牢钉在月牙白一般的肌肤上。极致对比彰显着极致暧昧,最端庄典雅的外表上竟烙着最私人的印记。
一时间,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嘶,这个女人好面熟啊,呃,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