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晚,他去了那种地方,还不想被她知道。
一时间,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搅得她心神不宁,毫无睡意。
“怎么还不睡?”
不知何时,裴渊沐浴完,走了过来,见她还没有睡,有些意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夷珠往里面挪了挪,避开他的动作。
裴渊顿了下,在床边坐下来,“怎么了?”
夷珠瞥了他一眼,按压下心头的烦躁,轻声问:“王爷晚上去了何处?”
裴渊一愣,随即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没去哪里,就跟沈彦和顾修他们几个去喝了些酒。”
夷珠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敷衍,心口起伏了下,声音不由带刺道:“是去喝酒了吧?”
裴渊愣住,旋即抬手摸摸她的脸,眸内染了薄薄的笑意,“珠儿生气了?”
“不敢。”夷珠打掉他的手,语气有些硬邦邦的。
“不敢?”裴渊挑眉。
“你是王爷,要做什么,见什么人,臣妾管不着,也不敢管。”夷珠抿着唇道。
“还说不敢?臣妾的自称都出来了,这是打算跟我生分了?”裴渊好笑地把玩着她垂在枕上的秀发。
夷珠哼了声,将头发从他手里扯了回来,背过身去。
“碰都不给碰了?”裴渊莞尔失笑,从后面将她抱住,“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才没有。”夷珠嘟囔了一句。
“没有不给碰,还是没有吃醋?”裴渊戏谑道。
夷珠有些恼意地他环在腰上的手给挪开,不高兴地说:“王爷为何顾左右而言它?难道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裴渊也不恼,嘴角噙着笑。
夷珠见他这样,心中更恼了,“所以王爷就是去喝酒了,对不对?”
裴渊见她生气了,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哄着,“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吗?可是王爷的衣袍上全是脂粉的味道。”夷珠毫不客气地说。
裴渊滞了下,眉头微挑,“你……刚刚闻了我的衣袍?”
夷珠不甚自在地说:“那味道浓郁得整间屋子都能闻到了,王爷自己闻不到吗?”
“有吗?”裴渊诧异,解释道,“我晚上确实去了教坊司喝酒,是沈彦他们组的局,还有别的一些官员,我不好推托,便去了,但我一滴酒也没喝。
他们知道我的规矩,也没有叫姑娘作陪,我身上会有脂粉味,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夷珠闻言,气消了泰半。
毕竟是了解他的为人的,他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
她疑惑道:“但是既然没有叫姑娘作陪的话,为何你身上会有脂粉味?一般只有挨得近了,才会沾染上的吧?总不能是沈大人他们搽脂抹粉了?”
裴渊怔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凤眸微眯,“是沈彦搞的鬼。”
“沈大人做了什么?”夷珠奇道。
“喝酒的时候,那厮离我最近,当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脂粉香,却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那厮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身上沾染脂粉味,好让你误会我。”裴渊声音凉飕飕的。
夷珠瞪大眼睛,“沈大人也太无聊了吧?”
“确实无聊,但是……”裴渊话说一半,忽然翻身,半压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说,“你当真了,还吃起了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