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凝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镇定,转头看向他,柔声道:“三弟,你信我,这一切都是她们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蠢事?而且我与渊王、渊王妃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用不着害他们。”
凤吾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定定地看着她道:“可是,她们又为何要诬陷你?而且,你跟渊王、渊王妃,真的没有嫌隙吗?二姐怕是因为嫉妒,所以才做出这样的蠢事的吧?”
凤凝愣住,“我……”
凤吾摇摇头,“二姐不必再说了,此事已有定论,二姐现在要做的,不是狡辩,而是应该去皇上和渊王面前认错,求得他们的谅解,否则以南疆细作论处,凤家也保不了你。”
凤凝身形一晃,“南疆细作?”
“这蛊出自南疆,可二姐却用它来害人,难道你事先就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吗?若皇上和渊王经细究,不但是你,便是整个凤家都脱不了干系。”
凤吾声音冰凉,同时也后悔,当初不该听她的,将她送进宫来的。
凤凝这会儿终于感到了害怕,抓住他的手道:“我还不想死,你快帮我求求情,念在凤家的份上,皇上必定愿意对我从轻发落。”
凤吾扯开她的手,声音似冰雪般寒凉,“没用的,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谋害当朝王爷和王妃,已是死罪一条,况且这事情,还牵扯到了南疆细作。
事到如今,二姐便直接向皇上认罪吧。”
凤凝倒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这是要我去死?”
凤吾转过身,闭了闭眼,“这是二姐自己选的路。”
渊王怕是早就知道下蛊的人是二姐,但碍于凤家,不好直接处置了二姐,这才借他的手将她揪出来,这样他和凤家便无话可说了。
“我可是你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凤凝见他是认真的,疯了般扑了上来,紧紧攥着的他的衣襟,“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去死?”
“我不忍心!”凤吾大吼,“但你谋害渊王和渊王妃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可能包庇你,也包庇不了,渊王早就知道幕后之人是你,这次交给我彻查,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凤凝面色惨白,却犹不死心,“可是渊王和渊王妃都好好的啊,他们并没有饮下那掺了蛊的茶水和酒……”
“你该庆幸他们没有饮下,可便是如此,你依旧逃脱不了谋害当朝王爷和王妃的罪责。”凤吾怒声道,“况且,司兰和顾潜又何其无辜?他们俩因为你的自私,身中情蛊,司兰还可能会死。
这些都是你犯下的罪孽。你怎好意思让我为你开脱?”
凤凝面露死灰,身形摇晃着,跌坐在地上。
凤吾闭了闭眼。
……
凤凝下蛊,欲谋害渊王和渊王妃,而被皇上问罪,赐以三尺白绫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夷珠并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是凤凝搞的鬼。
只是没想到,凤凝会被定罪的这么快。
“真是活该!”碧清骂了一句。
夷珠回过神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别为不值得的人费神,当心你的身子。”
“奴婢早已大好,现在能蹦能跳,丝毫没有影响。”碧清笑道,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夷珠放下心来,却忍不住揶揄道:“嗯,得亏了徐公子三天两头的给你送补品。”
碧清的脸霎时通红一片,不自在地说:“小姐别胡说,奴婢可没吃他的补品,奴婢能大好,完全是靠小姐的照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