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卿当即从榻上一跃而起。
她将昨夜就想对君木兮做的动作,完完整整地做了个遍!
苍松端着药碗习惯性地走进营帐时,正瞧见像只树懒般松松垮垮挂在自家主子身上的姑娘。
他急忙放下药碗,逃也似的转身跑出营帐。
营帐外似乎有人要禀报什么,只听苍松刻意压低声音道:
“不着急的话,待会儿再进去。”
“为什么?”对方语带不解。
“啧,哪来那么多废话?坏了王的好事,你就等着去刷恭桶吧!”
营帐外骤然没了声响,乔卿卿忽然想到了什么,索性放开撒娇的双手:
“你这么把我掳来了,兄长会不会惩罚那些将士?”
君木兮对她的远离很是不悦,他长臂一揽,将姑娘的纤腰环住,带到胸前,安慰道:
“无事,昨夜本就是我偷袭在先,又不是你主动离开。”
乔卿卿依旧忧虑,“可兄长已经变了,我怕他……”
“我的人守到下半夜,苏墨并未有杀戮。”
“那就好。”乔卿卿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接着陷入思绪。
君木兮轻笑:
“昨晚他之所以惩罚那几个将士,主要是想利用你的不忍之心,如今你人已经不在,他杀自己的将士,又能得到什么呢?更何况,我是让苍松当着他的面将你打晕的。”
“你……”
乔卿卿再度化身“指人哈士奇”,眉心不自觉的蹙成了可爱的八字。
“卿卿,京都的事,别管了,你我就在北疆相守,如何?如今,但凡有人在胡人面前报我的名讳,他们便会吓得退避三舍,这北疆,俨然固若金汤!”
说到这里,君木兮得意的翘起唇畔,满脸自豪的期待着姑娘的崇拜与赞赏。
可乔卿卿只是垂了垂眸,小声道:
“不行,我不能丢下大姐不管,更不能丢下兄长不管。”
君木兮脸上的笑,慢慢变得僵硬。
“所以,你还要回京都?”
他的脸上笼起一层阴郁的雾气,“你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所以,你要丢下我不管吗?”
嗯?
乔卿卿猛然抬头,“你……现在又不需要我,你都说了,北疆固若金汤,等我替他们扫平障碍,肯定还是要回到你身边的啊?”
“谁说我不需要你?”
君木兮嘴角一耷,一抹委屈立刻爬上眉梢。
他抚了抚胸口,重重咳出声来。
乔卿卿终于想到方才苍松送进来的药碗。
她急忙挣脱君木兮的怀抱,疾步跑到桌案边,端起药碗置于鼻尖轻轻嗅了嗅,又小心翼翼的端到君木兮眼前:
“还热着,你先喝了,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哼,不喝。”
君木兮赌气的别过头去。
乔卿卿一怔!
这厮……是在撒娇?
她歪头瞅了瞅薄唇紧抿的男人,无奈一笑,接着刻意放低了语气,柔声哄道:
“乖,兮哥哥,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啊……”
“不喝。”
君木兮抬手轻轻推开面前的药碗,自顾自的坐到床榻边缘。
嗬,她这暴脾气!
乔卿卿当即一跺脚,义愤填膺道,“大郎,起来,喝药了!”
“大……大郎?”
君木兮呢喃一句,接着面色一沉,“大郎是谁?!”
“一个不听老婆话,被老婆联合情.夫毒死的男人!”
乔卿卿单手掐腰,将药碗强势往君木兮眼前一递!
君木兮立刻顺坡下驴般端过,一饮而尽。
“早这样不就得了?”
乔卿卿睨了他一眼,转身放下药碗,接着在他身边坐定。
“说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