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瞳孔一怔,虽说他与太子如今已经生了嫌隙,但他毕竟还是他亲封的太子,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刺杀太子?
“你可有看到是何人刺杀的你?”
卫君临顿了顿,看向地上的箭,说道:“儿臣并未看见刺杀之人,但这箭便是证据,围猎场守卫森严,外人恐无法进来,所以定是在场的人刺杀的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上看向远处地上的箭。
“皇儿们用的都是统一的箭!”皇上忽然又看向骆行,“骆行!去把箭拿起来,与其他大臣公子的一一比对!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皇上!”
骆行拿起箭,开始与他们一一比对,这时,人群中有一人看向骆行手中拿的剑,开始瑟瑟发抖。
当检查到元清时,元清慌忙把剩余的箭枝别在背后,叫嚷着说道:“我的不用你检查!我爹和皇后乃是一母同胞,我怎么可能会刺杀太子?”
骆行淡漠地说道:“是与不是,待我检查完便可换还元少爷清白!”
骆行就要伸手去拿他身后的箭。
元清神色慌张了起来,护着箭枝往后退了几步,音量比刚才更大了,“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不用检查了,我没有刺杀太子,我不可能刺杀太子!”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骆行步步紧逼,质问道,“你这么护着箭,难不成你身后的箭与我手中的箭一模一样?就是你刺杀的太子是不是?”
其实,骆行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但他还是不知是出于对卫瑾阎的私心,还是对储纤仪的爱慕之心,选择了顺水推舟,火上浇油。
这时。
太子身旁的裴伍忽然走了过来,看向骆行手中的箭,顿时回想起来刚刚在丛林中遇见迷路的吉年时,正是与元清射的箭一模一样。
他大喊道:“就是元少爷!我认得这支箭,刚刚在丛林中,元少爷差点用这一模一样的箭射中了任王妃身边的婢女吉年!”
元清的爹元丞相看着箭瞪大了眼睛,心下一慌,对着裴伍怒骂道:“你放屁!我儿怎么可能是杀害太子的凶手?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元丞相慌忙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大喊道:“还请皇上为我儿元清做主啊!我儿单纯善良,待人宽厚,他从未杀过人,又怎会在朗朗乾坤,众多守卫之下刺杀太子呢?”
但你以为元丞相是心疼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但面上却是他的长子,如若他刺杀太子之名坐实,那他这个丞相也别想当了!
他只是想坐稳这个丞相之位,好完成他该完成的任务,以此来抱住自己的秘密。
裴伍听着元丞相这般虚伪的话,心中的直性子一下就激怒了出来,他冲元丞相怒道:“你才是放屁!元清他嗜赌成性,之前在京城外的赌管赌输了钱,就联合家丁将管中的一个男子打得个终身瘸腿的残疾!”
京城中是不允许开设赌馆的,但京城外可以,不过南原国有条禁令,皇子大臣,皇亲国戚,是严令禁赌的。
裴伍继续激昂地说道:“他的家人一路告到了京城的大理寺,元清不仅不愿担责,还百般央求太子向官府求情,放过他,太子清廉正明,秉公执法,大理寺对他的处罚已是宽仁,他却对太子怀恨在心,狭私报复,趁这次狩猎想要刺杀太子!”
其实,裴伍说太子清廉正明,秉公执法时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太子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纯良的太子了。
他心中忽然有些踌躇,因为自己一直都是为太子是从,无论太子做何事情,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