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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纤仪来到爹娘面前,端了盆水,她想即使爹娘走了,也要让他们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走。
她拧了拧毛巾,为李娲擦拭着手臂,忽然,她手部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发现娘的衣袖里面居然藏着有她临死之前亲笔血迹。
她将血迹掀了开来,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云中山,水中仙。
云中山,水中仙?
这句话究竟是何意思?
储纤仪默念着这句话,却始终没能猜透这其中的意思,娘她临死前究竟想要告诉自己什么?这句话究竟与什么有关?
……
今日,本是卫瑾阎与储纤仪大婚之日,他们也是本应该在塔尔族。
可是储府上下却挂满了白布,每个人都穿着丧服,纤華到现在也还没找到。
百姓得知昏迷多年的储老将军和其夫人忽然死去。
不禁为其哀痛,储家在百姓中的影响甚至是比皇帝还要大的。
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脚步,在门外磕了几个响头,没有路过的百姓也都绕路而来,同样磕了头。
百姓爱戴,知其死而哀定思痛,故驻步而跪,这是储凌生来最大的荣耀,或许,这一点,储凌是没有遗憾的。
而储优那一家,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这丧服。
储茌嘴里嘟囔着,“真是晦气死了,老子本想今天能赢大钱,结果就遇到了这等丧门事!”
储纤仪冷眼看向储茌,厉声道:“既然你如此不尊兄长,你的妻女又如此嫌弃这丧服,那就脱下衣服,从今天起,你们和我储家没有任何关系,来人!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赶出储府!”
几个家丁立即上前扒他们身上的丧服。
储茌立即被吓着了,恐慌地说道:“储纤仪!你这是干嘛?我告诉你,你没权利把我们赶出储府,当初我们住在储府,可是大哥同意了的,现在大哥一死,你就罔顾亲情,违背大哥的意愿,把我们赶出储府,储纤仪!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世人耻笑,你不孝吗?!”
储纤仪忽然转过身去,面向爹娘的灵柩,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所谓孝道,是善待,尊敬,尊重,敬爱……”
储纤仪忽然又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走近储茌面前冷声道:“所谓长兄如父,你做到了哪一点?你眼中满是嫌弃,我爹死了,你却说这是件晦气的事?”
储纤仪又看了眼王玉和储优。
“像你们这种人不配呆在这儿,接受我爹的馈赠,滚吧!以后若是再见到你们,棍棒伺候!”
储纤仪话落,家丁迅速将一家三口拖着赶出了储府,任凭他们叫喊也无用。
……
这边,太子府。
“裴伍,找到那半截剑穗没有?”卫君临急问道。
“太子,找到了!”裴伍立即将那半截剑穗奉上。
卫君临下意识开心地接了过来,下一秒,他却忽然有些担忧,问道:“你在哪找到的?”
“是在我们回府的路上找到的,想来应该是打斗中,剑穗有些松动,才会导致回府的半路掉在了路上!”裴伍认真地答道。
但这半截剑穗实则是卫瑾阎带走了,放在卫君临回府路上的。
他怕卫君临知道储纤仪发现是他杀了她爹娘,会遭卫君临杀害,虽然他知道卫君临喜欢储纤仪,但连她的爹娘说杀就杀,难保不会丧心病狂到为了隐瞒秘密杀害储纤仪。
卫君临松了口气。
“那就好!”卫君临又顿了顿道,“你带上那个人,我们现在去储府!”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