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府。
储纤仪推开卫瑾阎从前在储府住的房间,随后她把门关了起来,斥责道:“我说卫瑾阎,你如今都是有新府邸的人了,怎么还赖在这储府不走?还有,你到底和我爹说什么了,他为什么对你的态度大转变?连圣旨赐婚都不反对了,还让我不许与圣上退婚?!”
储纤仪是压低着声音说的,因为储凌已经醒来是连家里的下人,都是不知道的。
卫瑾阎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他委屈巴巴地说道:“夫人,我风寒都这么严重了,你都舍得赶我走啊?”
在回京城那天早上,卫瑾阎就察觉自己因为在漫雪山得了风寒,膝盖还因此受了伤,走路时,骨头都一抽一抽的生疼。
但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的储纤仪又是天没亮就带着家人出发了,为了不让她追上,还让车夫绕道,彻底避开了他。
连卫瑾阎经过储凌,但对外宣称是李娲的同意,住进储府,就在她的隔壁,她都想刻意避开他。
储纤仪看他双眼朦胧,精神不佳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严重。
“风寒?”她惊道,然后坐在了他旁边,语气软了些问道,“你喝药没?”
卫瑾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储纤仪带着丝斥责的语气说道,“从漫雪山到皇陵,从皇陵再到京城七日的时间,荒寻都没有买药给你吗?!”
从漫雪山回皇陵大概需要六七个时辰,从皇陵再到京城,快的话只需四五日便可到达。
卫瑾阎忽然将脑袋倚靠在储纤仪的肩上,储纤仪有些愣了愣。
卫瑾阎怏怏地说道:“夫人啊!你这些天都不理我,回府了都特意绕开我,没你在,那么苦的药,我是真的喝不下去~!”
储纤仪忽然觉得肩上好像传来一丝热气,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卫瑾阎地额头,他的额头滚烫,储纤仪吓了一跳。
“卫瑾阎你都发烧了,你知不知道?都这种情况了,你还不喝药?你真的是要变成一个烧坏脑子的傻子吗?荒寻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储纤仪气恼地道。
卫瑾阎把脑袋继续搭在她的肩上,他仰了仰下巴看向储纤仪,弱弱地说道:“荒寻被我赶走了,我不要他管!夫人,我要是真烧坏了脑袋,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说呢?!”储纤仪没好气道,她赶紧起了身,说道,“我去找府里的家丁,让他们现在把你送去医馆!”
“哎!”卫瑾阎忽然拽起她的衣袖,然后轻轻摇了摇,弱弱央求道,“夫人~!我求你了,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卫……”
储纤仪话还没说完整,卫瑾阎忽然拽着她的衣袖,让她坐了下来,卫瑾阎滚烫的……拂过了储纤仪的脸颊,他们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卫瑾阎忽然又将脑袋搭在她肩上,离开又碰了碰,又离开,又碰了碰,他忽地又将脑袋……在储纤仪的脖颈处疯狂来回……蹭,似是有些不满。
他带着丝抱怨地说道:“夫人你知不知道,这几日你不理我,回京都不跟我走一条道……”
卫瑾阎忽然拽起储纤仪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处,继续说道:“我有多难过,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控制住我的情绪,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但是我乐意啊!可是……可是……我还是很想很想得到你的一点点喜欢……”
“夫人,我脱离七皇子的身份你都不想与我成婚,你究竟是只想孤独终老,还是你心中自始自终都还有太子的存在……”
卫瑾阎又将脑袋在……储纤仪脖颈处……疯狂蹭,他怨喊道:“啊?你说话呀……夫人……”
比爱而不得更痛苦的,是所爱之人,心中所爱是他人。
但让人最痛彻心扉的是得不到,却又放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