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纤仪和卫瑾阎再次看着面前的衙役,已经与昨日截然不同,但大家的精气神倒是怏怏的,不过县丞和主簿并未到,那个衙役说他们家府远,晚一些才能到。
卫瑾阎面对大家说道:“各位果然都是爱腿之人,从今天起,你们就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所谓天神降怒不过是巍然耸听,县令之死也是另有其因,只不过背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而已……”
卫瑾阎忽然指了指一直呆在那的唯一衙役,说道:“你看他,一直都克己职守,不也活的好好的,脑子没坏,四肢健全,能吃能喝的,看起来多正常!”
那个衙役心中不禁腹诽,还真是谢谢任王爷的夸赞了。
此时,储纤仪忽然上前一步瞥了眼卫瑾阎,似笑非笑对大家说道:“我们的任王爷脾气怪异,最喜好对不听话之人用刑……”
“?”卫瑾阎一愣,缓缓侧头看向她。
然而储纤仪却当没看见卫瑾阎的目光,继续说道:“所以,各位若要是再擅离职守,就别怪任王爷直接抹脖子了……”
抹……脖……子?
他表面有这么凶残嘛?
不过,储储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
卫瑾阎轻咳了一声,神色顿时变得又凶又狠,附和着储纤仪说道:“对!储小姐说的非常对!本王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动不动就动刀子,除了……”
卫瑾阎缓缓将目光移向储纤仪道:“在储小姐面前……从不会发脾气……”
储纤仪一愣,这卫美人,虽是挺附和她的,但特地提及在她面前不发脾气干嘛?
她怎么觉得衙役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储纤仪赶紧解散了衙役们。
储纤仪假笑着低眸道:“方才纤仪说任王爷脾气怪异,也是无奈之举,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若王爷要怪罪的话,纤仪给王爷陪不是……”
储纤仪正要行礼,卫瑾阎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储小姐千万别,我方才都说了我在储小姐面前从不会发脾气,又怎么会怪罪储小姐呢?不过,刚才储小姐要是在刚才那断话中去掉一个字就更好了。”
储纤仪愣住了,“嗯?哪个字?”
卫瑾阎忽然把眸光瞥向一旁,不敢看向她,轻轻道:“储小姐不妨猜猜看?”
忽然,县丞和主薄姗姗而来。
房间内。
卫瑾阎问道:“听说之前的仵作嫌工钱低,早就不干了,县衙又一直没招到新的仵作,所以县令暴毙而亡时,就直接下葬了?”
主薄先答道:“是的,王爷。”
县丞忽然道:“县令本就是因突发疾病暴毙而亡,自然是用不着仵作检查的!”
“疾病?什么疾病?”卫瑾阎问道。
县丞愣住了,似是一时难以找到说辞。
“不知?”卫瑾阎质问道。
县丞艰难地答道:“县令死时,只见他忽然捂住胸口,应是突发厥心痛之类的疾病暴毙而亡。”
“这么说,你当时在现场?”
县丞被问的,忽然有些颤颤巍巍,“是,当时李主薄也在!”
一旁的主薄答道:“下官当时确实在场,情况也确实与安县丞说的一般无二。”
“那他的家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