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阎和荒寻坐在里面。
荒寻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瞥了眼卫瑾阎,不解道:“公子,你老盯着荒寻干什么?”
卫瑾阎用手撑着脑袋,慵懒地看向他,“我近日看储储婢女的手上多了一个新镯子,莫不是你送的吧?”
荒寻尴尬的手直摸脑袋,弱弱道:“是我送的……”
“哦~!”卫瑾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所以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面对满屋蚂蚁和老鼠的时候,你是去给她送镯子了?”
“呃……”荒寻尴尬住了,都不敢看卫瑾阎,“呵呵~!奴才确实不知道公子您房间里有满屋的老鼠和蚂蚁啊……!”
“哦,这样啊?”卫瑾阎忽然又拿起一旁的糕点盘子,敲了敲荒寻的脑袋,“你小子被人用了调虎离山算计了都不知道?”
“啊?”荒寻揉着脑袋,一脸懵,“算计?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卫瑾阎张了张口,忽然又转移了画风,“算了!没什么!等将来你若和她成亲了,我亲自为你们主持!”
荒寻喜道:“多谢公子!”
荒寻其实是宫中一个宫女和侍卫偷偷生下的孩子,宫女和侍卫皆已被处死,而荒寻也被下令溺死,所幸被卫瑾阎的娘给救了,见他实在可怜,就收养了他。
但隐瞒荒寻的身份并非易事,卫瑾阎的娘偷偷养了五年,每日就关在屋子里,然后了许多好不容易积攒的钱,才为荒寻谋来了一个正当随从的身份。
……
宫中已到。
宫中的梅开得正盛,皑皑白雪坠在瓣上,像是为梅披了一层素衣。
卫瑾阎又被圣上叫去,储纤仪还有些心中不解,圣上一向不喜他,还听信无禅大师的谗言,把他当做灾星,怎会最近忽然经常召见他?
储纤仪还未坐下,就被一女子挡住了去路。
此女子身材高挑,单眼皮,眼尾上挑,鼻梁宽而矮,唇薄,肩部宽阔,一副刻薄模样。
她是晚州刺史的女儿安芷,得皇后喜欢,才被邀请入宫赴宴。
安芷把头昂得高高的,脸上得意洋洋,夹枪带棒道:“听说你得了绝症,连根筷子都拿不起来,还让人一推就倒,就连太子都嫌弃你,让圣上下旨解除了你们的婚约?储纤仪,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日啊?真是……可怜!”
储纤仪淡淡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她的耳根,软声软气答道:“两年前,纤仪下手没轻没重,不小心伤了安姐姐的耳根,至今这疤痕远远看去,还尤为明显,即使抹了脂粉也盖不住呢,京中贵子都对安姐姐望而远之,安姐姐才是最可怜呢!”
安芷对太子有意,皇后也想把安芷许配给太子,宫中人人皆知,但太子眼中只有储纤仪,安芷一气之下欲从她身后将她推入河中。
储纤仪把她当成了敌人,下意识便拔出了匕首,准备下死手,就不小心伤了她的耳根,由于伤口很深,还伤到了骨头,就留下了很严重的疤痕。
皇后要降罪于储纤仪,当时太后的神志还算清醒,便拦住了太后。
凡事找事的,储纤仪之前都会二话不说干一架,底线是,半身不遂,残疾毁容都可以,不出人命就行!
但现在她虽身患“蒲柳”,也不能轻易让人欺负了去。
安芷没想到储纤仪如今身子不行了,嘴却变得不饶人了。
“你个贱人!”安芷指着她发怒大骂,“我的脸都是你害的,你还敢嘲笑我?!”
她看着一旁上了薄冰的池塘,又要故施重计,伸手推储纤仪入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