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纤仪咬牙道:“那纤仪这就吩咐下人,把耗子和蚍蜉打扫干净!”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在下实在困的很!”卫瑾阎忽然神色一转,“对了,储小姐,在下的房间里忽然多出一女子的香囊,看起来有些像储小姐的,要不现在在下就去房间把香囊拿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储小姐的?”
储纤仪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香囊,果然不见了!储纤仪为了打扮得更加像柔弱小女子,特地在腰间配了香囊,难不成是刚刚放耗子和蚍蜉的时候落在了卫瑾阎的房间里?
不行!那不能让他回去拿!到时候他把那香囊拿来,储纤仪再找不出自己的香囊,耗子和蚍蜉这件事,那就肯定露馅了!
那只能趁他睡着再去房间把香囊拿回来!
储纤仪柔声道:“七皇子怕不是说笑了,纤仪的香囊已经被摘下放在盒子里了,又怎会在七皇子的房间里?七皇子既然怕耗子和蚍蜉,那就暂且在纤仪的房间里,明日纤仪就吩咐下人去街上买些驱耗子和蚍蜉的药,放在七皇子的房间里!”
“只是七皇子,您可否明日早些回去?别被府里的下人看见了!”
卫瑾阎躺在被褥上,微微动了动脑袋,点头道:“好!在下明日一定早些回去,不会让府中的下人看见,那就多谢储小姐了!”
深夜,储纤仪躺在床上,卫瑾阎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其实,香囊是刚刚卫瑾阎在抱被褥时,才在储纤仪的身上取下的,以卫瑾阎的身手,轻到储纤仪绝不会察觉得到的。
而现在,储纤仪的香囊正握在他的手中。
卫瑾阎知道储纤仪是怕蒲柳症会暴露,急于把他赶出储府,并且冬天耗子和蚍蜉都喜于呆在洞穴里,通常情况下应该是不会从后山爬到房间里的。
既然储储要赶他出府,那他就随了她的愿。
住进她的房间一晚,吓吓她。
储纤仪微微抬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卫瑾阎。
他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储纤仪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准备下床。
正在这时,卫瑾阎的声音忽然响起,“深更半夜,储小姐这是要去哪啊?”
储纤仪猛然把脚缩了回来,假笑道:“七皇子还未睡啊?纤仪怕七皇子冻着,所以想将七皇子身上的被褥往上提一提……”
“储小姐还真是心地善良,不过储小姐身子弱,还是别下床了,快将被子盖好,小心着凉了!”
被卫瑾阎一句话说的,储纤仪只好不甘心地躺下把被子盖好。
“储小姐,你可知,我为何会惧怕耗子和看不得成群结队的蚍蜉?”卫瑾阎忽然问道。
“为何?”储纤仪顺着他的话问道。
卫瑾阎开始了卖惨人设。
“我娘进冷宫的第二天夜里,就生了我,冷宫凄凉寒冷,无人为我娘找稳婆,她带病生下我,丢了大半条命!”
“后来,我五岁时一天晚上,实在饿得不行,我娘就偷偷出了冷宫去厨房替我找吃的,她看见一个宫女在偷喝莲耳羹,这时,六皇子母妃的贴身婢女正好来到厨房端莲耳羹。”
“那个宫女便冤枉我娘是她偷喝了六皇子母妃的莲耳羹,六皇子的母妃便叫人把我娘打了一顿,扔回了冷宫,我见我娘浑身是血,拼了命的上前试图去打他们。”
“可我经常挨冻受饿,身子骨非常瘦小,被六皇子母妃身旁的下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第二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