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寻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忽然低眸瞥见卫瑾阎画上的人,有些惊讶住了。
“公子,你平日里都是画英姿飒爽的储家小姐,今日怎么把她画成这般娇娇弱弱的小女儿家模样了?”荒寻不解。
“不知为何,昨夜忽然梦到她这副小女儿家的模样,觉得心生欢喜,所以就画了出来。”卫瑾阎看着画陷入了沉思。
忽地,院内传来张太医的声音,“七皇子可在?七皇子可在啊?老臣有要事想商!”
荒寻伸头探向院中,寻找声音来人,忍不住惊叹道:“还真是活久见了!居然有人来这冷宫找公子你,且有要事相商?”
卫瑾阎赶紧把手中的画卷起来,放进了身旁的长匣子里,然后走了出来,看见满头白发的张太医时,卫瑾阎有些愣讶。
随即他微微屈腰,冲张太医行了个礼,“张太医。”
张太医颇有些意外,“七皇子竟然认得老臣?”
“刚记事那会儿时,我听娘说过,张太医曾是唯一一个踏入这冷宫中为我送药之人,如今,这第二个踏入冷宫之人也是张太医您。”
对于张太医,卫瑾阎是心存感念的,自那次发高烧后,张太医见他们母子俩实在可怜,便要偷偷送些吃食和炭火被褥,但却被看守的侍卫发现,给阻拦了。
张太医心中还有一疑惑,“那七皇子未曾见过老臣,又是怎么认出老臣的?”
卫瑾阎淡淡笑了笑,看向他身上的官服,答道:“前皇后怀三皇子时,曾被人下毒,幸得张太医救治及时,才保住了三皇子,前皇后遂命人缝制了这独一无二的太医服,赐与张太医您,这肩上的梅绣,便是象征着张太医善良仁德。”
虽说张太医是个低调谦虚的性子,但被人这般夸赞,还是忍不住有些欢喜,“呵呵~!难得七皇子还知晓老臣的陈年往事!”
一旁一直未吭声的裴伍,不禁捣了捣张太医的胳膊,提醒他道:“张大医,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储将军还等着我们救命呢!”
“储将军?储家小姐?”卫瑾阎神色骤变,急问道,“纤仪她出何事了?!”
卫瑾阎一句话给储纤仪换了三个称呼。
裴伍见卫瑾阎神色如此着急,不禁疑惑,“哎?七皇子,你与储将军素未谋面,素不相识,你怎的看起来比我们太子还着急?”
卫瑾阎顿了顿,收住了些神色,答道:“沙北连连来犯,储将军身负重任,今日要率十万大军出征沙北,我只是担心储将军若出事,就会影响到整个南原国,储将军……她究竟怎么了?”
张太医神色凝重,答道:“今日储将军出发前,忽然吐血晕倒,太子遂派老臣前去诊断,老臣诊脉后发现储将军竟与当年舒贵人得了同一种名叫蒲柳症的不治之症,储将军已是全身力如柳,无力回天……”
蒲柳症?卫瑾阎的神色顿了顿,不可能,即使是在潜伏期,卫瑾阎也能一眼看出蒲柳症的病状。
储纤仪的气色,根本不像身患蒲柳症之人,那她忽然吐血昏厥究竟是为何?
卫瑾阎忽然想起储纤仪知晓蒲柳症的病状,顿时明了,她定是故意作出与蒲柳症相似的症状!
那她又为何这样做呢?
卫瑾阎满腹疑惑,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重点,他待会是要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去见她了吗?
是……真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