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知道答案的。

就算是本能，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音，你能信我吗？”季之寒的口吻，甚至带着恳求，“你信我会一直爱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你吗？”

固执地想要去证明，他在苏音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有一天如果我能够养你了，你就退圈吧。”季之寒没有再征求苏音的意见，而是直接给了她答案。

“在你心目中，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所以你不甘心，就这么草草结束。或许，等你真的拥有了，你就会发现，这段感情也不过是这么，寡淡无味。”

“我从没想过……”

“那你现在，还爱我吗？”季之寒问苏音。

他其实一直在回避这样的事情。

她没有直接回答季之寒这个问题，她只说，“季之寒，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甘？”

早就，成了过去。

他一直觉得他们会重归于好。

苏音根本不给季之寒说话的机会，“其实我们上过床了，在我们分开几年后然后偶然一次见面，因为一个角色，我爬上过你的床。”

没有半分对她的冲动。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空间变得异常的安静。

他失忆的这几年，他们早就断干净了。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被季之寒给搅和了。

告诉他那个残忍的答案。

平静到他真的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一想到这里。

苏音真的不爱他了。

“我从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变得寡淡无味，我也从来不觉得是因为不甘心才和你……”

苏音对他的感情，早就淡了。

他以为曾经那段感情，不只是他刻骨铭心，她也是……

季之寒以为苏音会直接告诉他。

季之寒的心跳在不停地加速。

今天在医院他妈说苏音是不是因为新闻闹了？

他宁愿她闹。

“你包养过我一段时间。”苏音看着季之寒，把他们曾经的事情告诉他，“那个时候你应该也是像现在这样特别不甘，不甘心被我甩了，所以和我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非正常关系。”

苏音深呼吸了一口气。

可她太平静了。

他却突然有些固执。

“是吗？”季之寒真的不信，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季之寒紧抿着唇瓣。

苏音摇了摇头，“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苏音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季之寒的心口，仿若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你应该也会觉得很亏吧。”苏音说，“这么久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性行为。”

“我不需要回季家也可以养活你。”季之寒很坚定。

季之寒的心口开始不受控制地，犹如刀绞一般地疼痛。

没想到，苏音会说这种话。

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以“上床”的方式来结束。

“其实你也不要有负担，刚刚我就说过了，我们早就睡过了，你也不要觉得睡了我我吃亏什么的……我们现在是成年人，准确说，我应该享有，成年人可以享有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