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慢条斯理地点着头,温蔓悬着的心,一下子被他打落在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肯出手帮自己,这个机会不能不抓住,“国师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风曜回道:“边关失守的时候,就是楼皇后被打入冷宫的那天。”
“边关失守?”温蔓急了,可看他淡定的样子,猜他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便问,“国师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是,九公主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这一路上,不管温蔓怎么问,风曜对他的计划始终只字不提,到了皇宫,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再问。
国师授课,对宫里的皇子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除了皇子们,那些王公大臣们家的公子,和宫里尚未出阁的公主们也都纷纷前来,包括温芸,她也一早就来占了个好位置。
温蔓到的时候,头三排已经没了位置,她就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最后一排,只有她一个人,也不会不自在,本以为他们是来得最晚的,结果,温荀才是最晚的,他都十九岁了,也被温承云叫来,和一众六七岁的小皇子们一起上课。
位置已经不多了,温蔓又正好坐在最后一排,温荀高兴地小跑几步,一下子坐到了温蔓的身边,把她桌上的书卷移了两本到自己的跟前,小声说:“你怎么也来了?国师不是应该给你单独授课吗?”
温蔓耸了耸肩,“他除了跟我过了几次招之外,这些都是让我自己学的。”
“自己学?那要他这个师傅做什么?”温荀不自觉地看向站在众人前方的风曜,“还不如我来教你呢,这些东西我早八百年就倒背如流了。”
温蔓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还有更过分的呢,他非但不教,还要她不能输给任何人。
这时,抬上的风曜拿起一本书卷,“既然都到了,那这几日,我便教你们一些行军之道。”
“行军之道?”
“太傅从未讲过这些。”
“是啊,我们又不去打仗,为什么要学行军?”
几位皇子们面对风曜要教授的可成颇有微词,可是被风曜的目光一扫,立刻噤了声。
“不打仗便不用学行军?这是谁告诉你们的?况且,你们之中,将来会不会有人需要领兵,还未可知,比如太子殿下,他即使从未想过会上战场,但你们的父王还是让他去了。”风曜站在几位小皇子的跟前,严厉地说道。
年纪最小的十皇子是坐在最中间的,也是因为年纪小,所以对风曜的惧怕也不比那些年长的公子和公主们,他抬头问:“国师,你觉得乌兹要是来惹事,太子哥哥能旗开得胜吗?”
“会不会胜,要看太子在课堂上学得认不认真。”风曜转身回到讲桌前坐下,“你们现在听得认真不认真,也决定了你们将来在战场上,究竟是旗开得胜,还是大败而归。”
几位小皇子一听,虽然还是似懂非懂,但一个个都正了正坐姿。
至于别人,风曜根本没在在意他们的存在,只要他们不扰乱课堂,他便由他们去了。
温蔓看着他循循善诱的给小皇子们讲课,严厉但不失耐心,觉得眼前的风曜似乎有些陌生,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换句话说,现在的风曜似乎比自己十五岁时见到的他,少了几分戾气。
是不是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失去了眼前这和善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