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一开始不怕,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在练药炉里的时候,我有些怕了,怕自己真的死了,又要重新来过,那蛇毒是我在医书上都没见过的,傅闻抽我的十八鞭,也都是在要我的命.”
“以后不会了。”风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得一脸笃定。
温蔓抬头看他,突然,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知道是傅闻下的蛊又开始不老实了,连忙低下头,“国师,你赶紧走,我怕自己忍不住对你动手动脚。”
“无妨。”风曜温声道。
温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会说无妨?
“不行,我说过不能对你不敬,我怕我那外高祖从棺材里爬出来揍我.”温蔓抬起手推了推他,“你赶紧走。”
风曜失笑,“那你偷看我沐浴,就不是对我不敬?”
“那不算房间就这么点大,我是被迫看的唔.”温蔓还有一堆可以辩解的说词,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风曜的手臂堵住,腥甜的血入口,身体里的蛊渐渐安静下来,她哀怨地看着风曜,“国师,看来我又得给你炖补血汤了”
风曜轻咳一声,想到那汤药的味道,便果断地回绝,“大可不必。”
温蔓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提起补血汤,她真的有话要说,“国师大人,良药苦口,我的补血汤配方是真的很有用的,这样吧,咱们去一趟药铺,我尽量换几味不那么苦的药。”
风曜收回了手,在伤口上撒上金疮药,“你体内的蛊毒发作的频率并不高,就你喝的这几口血,不必大费周章地准备汤药,我没你想象得这么弱。”
“那好吧。”温蔓也不勉强,毕竟那汤药是真的太难喝了。
在江陵城的最后三天,邱知府还是每天都来,不过风曜再没有见过他,他们出发去沙风镇的那天,新一任知府走马赴任,邱知府则被押解回都城问罪。
“国师一直不走,是在等新知府上任吗?”温蔓坐在马车里,一边吃着风曜让林景给她买的小点心,一边和风曜说话。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温蔓从一开始的拒他于千里,到后来习惯了他每时每刻都待在身边,觉得他也不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发火的人,有些事,敢当着他的面做了,有些话,也敢毫无顾及地说了。
风曜面上还是一贯的冷漠,但对温蔓的提问,倒是耐着性子回答,“为了给你养伤,新知府上任时间只是巧合。”
温蔓又咬了一块点心,“也是,国师没必要等,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你出马,那你不得忙死,我一直忘了问你,那天李尚书家的小姐,没事吧?”
“没死。”风曜答道。
没死?那就是有事了,这官府办案,让一个女人淌在前面,好像有些不太厚道。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风曜放下手里的书卷,正视着她,“我的计划只是让她露个面,而她却自作主张地想要挟持易容成傅闻的骁。”
“真的吗?她怎么这么狠?”温蔓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李小姐看起来根本不会武功,她这不是在帮倒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