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太早要孩子,想要再等一等,“等我们回了明城再说。”
却不料今晚,她却主动提及此事,怎能不让沈寒御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相信。
“我都说两遍啦,你还问我确不确定。”
桑浅浅撇嘴,故意背过身去,“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要不想要,那就不要了。”
黑暗中,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揽住了她。
沈寒御低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不准后悔。”
也容不得桑浅浅后悔。
夜色深深,桑浅浅蜷在沈寒御怀里,沉沉睡去。
沈寒御就着窗外月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漆黑眼底蕴着无尽温柔。
他在她额上轻柔印下一吻,低低说完了先前被桑浅浅堵在唇边的话:“别怕,我不会让过去重演,只是,你要相信我,浅浅。”
不需要她担心任何事,只需要,她绝对的信任他,不要像以前那样,为了不拖累他,执意与他决裂,独自去面对一切。
夏日的夜有点凉,沈寒御替桑浅浅盖好薄毯,动作极轻地起身,去了书房。
简峥已然将劫持案所有的资料,都发了过来。
沈寒御修长手指敲击键盘,黑眸凝着幽冷的光。
那人想要彻底隐身幕后,却还差了点火候。
崔烈假死本来天衣无缝,却无意被桑浅浅撞破其中端倪,中途将他转送到医院,到底让那人没能沉住气,竟将算盘打到了徐美溪身上。
劫持徐美溪的家人让她就范,杀了崔烈,这个过程竟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残留的一点线索隐不可查,但,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对沈寒御而言,足够了。
翌日。
接到阮晓霜的电话时,桑浅浅不敢耽搁,趁着中午休息时,匆匆去找她。
也是来得巧,车才到宋域的画室前,桑浅浅就看到了一副甚是辣眼睛的画面:在国外游历一圈的宋域竟是已然回国了,这会儿正满脸春风得意地在画室门口招待客人。
这些客人不少是看了画展后慕名而来,有的是想结交宋域,有的是想购买他的画作,还有的,是看看有无合作机会。
若是以前,桑浅浅或许会为宋域的成功感到开心,只因为此人是阮晓霜的未婚夫。
可现在,看到这人的嘴脸,想到他在国外和女人搂抱厮混的嘴脸,桑浅浅只觉得恶心至极。
然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阮晓霜对宋域的态度。
阮晓霜竟在电话里说,宋域出轨的事,希望桑浅浅能暂时保密。
桑浅浅实在是想不通,阮晓霜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她下了车,径自上楼去了阮晓霜的住处。
几日不见,阮晓霜瘦了一点,但神色比前几日要平静从容得多。
“上着班还专程跑过来,不累么。”
她轻声嗔怪,“我这点事,不值得你这么上心。”
“什么叫你这点事不值得我上心,你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
桑浅浅直奔重点,“宋域人已经回来了,晓霜姐你跟他谈了没?”
“他今天早上到的,还没来得及谈。”
阮晓霜抿唇,默了几秒,“浅浅,我不打算跟他谈这事。我和宋域的婚礼,会照常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