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种暴虐冷酷的因子,就会蠢蠢欲动,想要不惜代价不顾后果,将她留在身边。
而一旦她朝着他露出笑容,哪怕只是轻声叫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甚至,只是一个生动的小表情,沈寒御便能什么都不计较。
如果爱一个人,情绪轻易就被对方拨动,是一种病。
那他现在,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飞机落地,已然是晚上十二点多。
郭木杨在机场等着他们,望见沈寒御带着桑浅浅走下飞机舷梯,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睛。
“这机场怎么还有沙子,都进眼睛了。”
郭木杨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迎过去。
等沈寒御走到自己面前,等两人视线一交汇。
向来沉稳的郭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就跟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几步奔过来,给了沈寒御一个紧紧的拥抱。
最好的兄弟,朋友,知己,本来以为他可能性命不久,而今突然能好端端再度出现在眼前,这种得而复失的激动与狂喜,有谁能懂。
向来不喜与除了桑浅浅外的任何人有任何肢体结束的沈寒御,也罕见地没有推开他,只平心静气地等候着郭木杨主动松开自己。
抱完了沈寒御的郭木杨,转向桑浅浅,难掩激动与钦佩,“桑小姐,要不是寒御在,我真想也抱一抱你,以表达下我对你的崇拜敬仰之情。你怎么能那么厉害呢?”
那么多名医都说无解,桑浅浅愣是能找到解药,怎一个牛字了得。
桑浅浅忍笑,“他在你也可以。”
郭木杨看向沈寒御,不怕死地问:“可以吗?”
沈寒御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试试。”
郭木杨很谦逊地:“不敢,不敢。”
试试的结果,估计只能有一个,当场逝世。
三人上了车,车去医院的路上。
郭木杨问:“这解药,桑小姐怎么得到的?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他是今天接到沈寒御的电话,才知道他已然无恙,但还不知道个中内情,是以格外好奇。
“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桑浅浅笑着将如何认识福尔教授,怎么拿到解药的,简略说了说。
“原来如此。”
郭木杨顿时恍然,他就说之前寒御为啥突然让公司海外分部的副总大半夜去准备烟和圣诞礼物,原来是为了桑浅浅。
他有些感慨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沈寒御,“所以我就说吗,当初你不该瞒着桑小姐,早跟桑小姐说了,你也没必要遭这几个月的罪,更没必要被你外祖母催生”
沈寒御一字字道,“郭、木、杨。”
郭木杨顿时噤口,不说了。
“催生?”桑浅浅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什么意思?”
“咳咳,没什么。”郭木杨试图转移话题,“桑小姐,你哥哥伤势怎么样?”
桑浅浅才不上当,黑白分明的眸看着沈寒御,“是我理解的那个催生吗?催你生孩子?”
沈寒御:“.”
不想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干脆沉默。
沉默在桑浅浅就是默认,她眨了眨眼,好奇似乎比生气多,“怎么催的?”
他一个男的,又没女朋友也没结婚,要是不想生孩子的话,甄家老太太怎么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