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长娇却是一如既往地强势,喝令道:“不然呢?你出去这一趟,总得给本宫长点脸吧?”
齐腾恼道:“这还不够长脸的吗?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本世子赢了这场比试吧?”
齐腾赢得比试,无非就是想找回自己的场子,现在场子已经找回来了,许长娇反倒催他赶紧当官了!
若说许长娇没有攀比的心思,那是假的,她何尝不希望自家驸马比许如意家的生意人强上几倍?现在就连她根本没当回事的许锦儿都绞尽脑汁嫁进了定远伯爵府,甚至跟自家沾了亲,许长娇虽然感到荒谬,却也说不得什么。
但现在的许长娇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再占有优势,越发的紧张起来。
齐腾做官这件事由不得他,许长娇次日便会自作主张去找许应鸿谈及此事。
但在许长娇回到陈皇后身边后,仍是同陈皇后道:“母后,儿臣还是觉得这件事的猫腻出在许如意身上,您说这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娘娘自导自演的戏码?她虽口口声声说为许如意做主,但许如意根本没多大事啊!她到底在气个什么劲儿?”
陈皇后又不是个傻的,怎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
但此刻,她却是深深叹了口气道:“大娘娘牺牲三公主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三公主自己都认了,甚至不惜自伤,她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事已至此,大娘娘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真凶我们找不到,并且现在我们孤立无援,没人会愿意冒着同时得罪官家和大娘娘的风险替我们说情……”
许长娇焦急的喊了出来:“那怎么办?!”
“莫急。”陈皇后是个沉得住气的,“先让那小崽子先行一步又能如何?毕竟这局棋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长着,且看那小崽子能在东宫待多久。”
许应鸿是不可能答应让位的,姜太后想要的是让七皇子做储君,许如意已经把局布得明明白白,只等着时机一到,由姜太后直接出手。
而今,四王爷的处境在两边都不讨好,这时候非要当犟种只会让他们的损失越来越大。
而二王爷呢?此刻干脆选择退一步,躲到边疆再寻时机。
如果陈皇后这时候选择冒进,那便彻底踩坑了,甚至容易害得四王爷连个退路都没有。
于是,陈皇后这边也选择了让步。
尽管两边都是根据眼下的形势不得已而退,待到时机成熟后,她定会反将一军。
于是,许如意昏睡的第二天夜里,陈皇后那边也认怂了,说是储君之位他们也不争了,只求这件事的影响不要再扩大下去,毕竟皇家和陈家是都要声誉的,更何况六公主才刚嫁给陈家的庶子陈平远,这时候若是闹出什么事端,可是要将孩子们的声誉也给影响了。
巧的是当天夜里,许锦儿也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帮陈皇后说情。
许锦儿若是不出现,许长娇还以为她在这次事件里隐匿了呢,恐是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件事居然把她给牵连了,于是也帮着陈皇后说情。
瞧着这么多人都大半夜的堵在大殿,谁也不肯走的模样,许应鸿终是答应了。
干了好几日的仗,几方人马终于都消停了。
见外面的风声止了,景钰方才不再装惨了,当晚便叫人端来热水,在许如意的房间内沐浴。
蹲在桌前的煤炭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敢情前两天你没洗澡就上床和许如意一起睡觉了?”
景钰驳道:“正常的洗漱还是有的。”
“我是说你再怎么洗也是一副很凌乱的样子……”
“公主说我看起来惨一些会比较好。”
煤炭:“……”
它竟无言以对……
更让它无语的是——景钰今晚居然用了牡丹牛乳!
“喂喂!你一个大男人,用什么牛乳啊?还往上扔瓣?!”
景钰却一边认真的沐浴,一边正经的解释道:“公主喜欢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