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家就是奔着飞黄腾达来的,就算让她看着自家夫君宠幸通房,人家也是乐意的。
许明淑见许如意居然证实了这件事,追问了一句:“这其中没有隐情?”
“隐情倒是有点,那就是景世子有个外室,但是人家也接受了啊。”
“果然如此。”许明淑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她遂叹道,“她那日子过得究竟如何,本宫没兴趣去管,但她给六妹妹出主意,并引荐她去认识定远伯爵府的人,这就有些危险了。当初五妹妹就是年纪小,偏要嫁给五驸马,现在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六妹妹方才及笄,她就算等到你这个岁数再定亲也不迟,非要嫁给定远伯爵府一位独眼的庶子,那庶子待她不错,伯爵府待她也好,瞧着是门不错的婚事,但本宫说句实话,六妹妹有些心急,日后准是要吃亏的。”
许锦儿的处境,许如意倒也理解,她们虽没有仇怨,但架不住许锦儿过于自卑,一直都想得到一段最风光的姻缘,那定远伯爵府可是陈皇后的娘家,她以为嫁进去就会攀上皇后,甚至由庶转嫡,这时候谁去劝她都没有用。
许如意自是不接这茬,遂道:“兴许人家就是看对了眼呢,就像本宫和三驸马一样,依大姐姐看,本宫瞧上三驸马什么了?”
她既问了,许明淑便答道:“你不喜欢与你势均力敌的,你也不渴盼权势和地位,嫁给一个没心机还好欺负的,你这日子过得会很惬意。”
就一句话便戳穿了许如意的心数,许如意默然不语,当然,这门婚事,许如意是不会帮着劝的。
与此同时,景钰和齐腾坐在马车里,他俩是对着坐的,而许鸣霄则是坐在二人中间。
左侧的景钰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很不和善。
右侧的齐腾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心没肺的。
惹得许鸣霄觉得是不是娶什么样的媳妇,自己也会跟着变成什么样?
马车内的齐腾知道上次的事自己不占理,遂同景钰倒起了苦水:“上次的事,我是真的没办法,男人都好面子,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讲五公主在家里是怎么打人的。”
景钰嘴角微微抽搐,许是真的受了许如意的影响,他没有丝毫打算原谅齐腾的意思。
“那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打你的话,你就告诉母亲,该和离就和离,该反击就反击,这点破事,是你故意害我的理由吗?”
齐腾瞧着景钰那不好说话的模样,在他面前也怂了下来,一脸苦楚的道:“你又不知道我母亲是什么脾气!她对我要求一向很高,听不得我有什么错处,从小到大,我若是不想去学堂,就得故意把脚崴了,我还记得我当初县试的时候故意洗了个冷水澡,这才能跟母亲解释说自己是生病了才没发挥好,平日里我能作假的都作假,你以为这些年我的日子过得容易?你若是跟一个打死过几个妾的母亲在一起,那日子得是什么样?你若是娶了一个泼辣的悍妇,那日子得是什么样?谁愿意干这些事啊!还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了!”
听着齐腾的话,景钰突然有点疑惑:“那你怎么不逃跑呢?我倒是觉得诈死下江南比较适合你。”
齐腾苦笑一声:“我倒是想!但我没钱啊,我一个人诈死逃跑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去江南乞讨不成?”
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