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走出门,看着蓝白的天色,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更加虚弱,他突然很想给辞辞打个电话,看看她在做什么,好不好。
可又没有胆量,陆之渊眼睛被亮白刺的生疼,但还是那么执着的看着,直到看的眼前一阵泛白,他拿起手机,给辞辞打电话,他会给她一个公道。
另一边。
古辞辞听着他委婉的话语,沉默了很久,说了句:“其实你不觉得你可以加上你自己吗?”
陆之渊瞬间沉默下来。
古辞辞也沉默着,过了很久才轻轻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在给我报仇?其实我连你都没那么恨了,谈不上报仇,只希望以后,老死不再往来。”
陆之渊猛然惊醒,那些话如一根根钉子钉入他脑海,老死不相往来,不仇恨、不喜欢、陌生人。
陆之渊只要闭上眼睛就想不到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继续,她可以恨他,继续恨他,他让她一无所有,为什么不恨他!
可他又无力反驳,那样痛苦的深渊里,就在他觉得他死以后她得以解脱的时候,想不到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他不愿意承认,那些过往,除了让她万劫不复,什么都没有带来。而他自己竟然能选择想死的方式。
……
古辞辞因为陆之渊已经见过孩子,翌日便带着家人回到了宋家。
宋奶奶看到一一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趁孙女去厨房找吃的,悄悄问儿媳妇:“真没争抚养权?”
叶曼摇摇头:“没有。”
“哎,小陆这孩子不错。”
……
秦品几乎不敢正眼看陆总的眼睛,如果以前陆总还套了一层人皮,最近他把皮掀开,露出不知道是什么的腐烂内在,摊开在他所有经过的地方,任由其腐烂、发臭,周身阴恻恻的难捱。
秦品甚至不敢踏入办公室一步,封总和沈光耀让他看到了比死亡更惨烈的方式活着。
可那些让人连胆汁都吐出来的画面,没有激起陆总一点反应,他像看一张不感兴趣的画,淡然而对。
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觅里来过后,面对枯骨般的陆总,都不敢再给封总求情,能尽力的只剩洒一抔黄土。
秦品战战兢兢,他宁愿一年前躺在医院的是自己不是刘具,可自己又算哪个排面上的人物,更不敢多说一句。他甚至还像刽子手一样,医治地下室的两个人,不能让人死了。
……
“古总。”秦品还是背着陆总来找古辞辞了,他这些天精神压力太大,不得不来这里见她:“我也是没办法了,就一天,我就带小少爷出去一天。”
“……”
“如果您觉得一天时间太长,六个小时也行,就六个小时。”
古辞辞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大量画稿:“他要求的。”
“不,不,陆总不知道我来了,是我自作主张,陆总最近睡眠很不好,也不吃药,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
古辞辞剔除几幅水平不足的作品:“既然没有要求,你还是别替他做主。”
秦品知道,可:“古总,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是封总得罪您了,陆总最近对封总……看在陆总一直在为您做点什么的份上,就让我带小少爷走一趟吧,陆总的身体会熬不住的。”
古辞辞是为他好:“他会怪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