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内心感叹,彼之蜜,劳资之砒霜啊!
这儿子.是不能留了。
“阿莹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宋时:是我是我就是我。
药碗里还剩下大半,宋时虽然不大方,但他也不是爱争口腹之欲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东西当然要一家人一起分享咯,再说,原渣上头还有亲爹继母,这古代嘛,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他可不能让原渣背上不孝的名声。
必须马上死!
悄无声息的,死!
出了院子,他唤来管家,吩咐道,“大少爷的药撒了,你让人再去熬一碗,这一次,必须亲自盯着他喝下去。”
宋时道:“我乱说什么,难道少夫人不喜欢不在意我?那她当初死活赖着就算冲喜也要嫁给我算怎么回事?还是那药不是夫人你让人给我配的?就我这样,连药碗都端不起的病秧子难道还能给人死按着灌药不成呀,我灌药,少夫人又不是傻的,她不会喊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紧盯着宋时。
管家一副看小孩子的表情看他,“大少爷别闹了,这是老奴守着熬的,一半点儿都没离开过,大少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闹着不吃药呢。”
老爷“.”
管家皮笑肉不笑,“老奴命贱,吃不了这样昂贵珍稀的药,再说,药是不能乱吃的。”
隔得老远那药里的毒都让闻到的人头晕目眩。
屋子里只有大少爷靠在床头。
“谁杀了她我一定要让他偿命!”千刀万剐!
可先夫人死了十几年,他早就成了老爷的心腹。
放在被子里的手猛的伸出来朝着管家脸上扬去,一团粉末撒进了他眼睛。
再怎样她侄女都回不来了啊。
脸憋得通红。
小丫头许久没听到里面喊人,忐忑的进来。
他笑盈盈的:“大少爷,喝药了,喝了你的命病,就能很快好了。”
又看向老爷:“爹,那可是夫人的侄女,夫人大哥唯一的血脉,你唯一的外侄女,你不做点什么吗?”
但劳资凭什么要配合你,劳资又不是卖锁的。
夫人自进门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面目狰狞,“报官!必须要报官!”
不去不去!
宋时另一只手夺过他的碗,直接往他大张的嘴巴里倒。
菜市口都去腻了好伐。
转头看向老爷,“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阿莹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脉,如今死得这么惨,不明不白的,我有何颜面去见我哥。”
老爷安慰她,“鸳鸯失伴最是痛苦,阿莹不会孤独的上路的。”
腿一蹬,嗝屁了。
“我侄女不能白死!”
夫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老爷说得对,这药啊,得喝,听说砒霜是一味难得的药材,昂贵稀少有奇效,给大少爷多加点儿!”
有又怎样,我还能真告诉你不成。
“药很苦,但良药苦口,人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药呢。”
说话间,药碗就到了嘴巴边。
“你好自为之吧。”
这病得快死的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
确保让他原地投胎。
宋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我娘的死跟你有关吗?”
管家挥手让小丫头们退下。
夫人:“.”
诶?
管家呢?
桌上还有半碗乌漆麻黑的药,她正要端走,被宋时喊住,“先放着,一会儿热热我再喝。”
小丫头退下。
至于管家,估计走的时候她刚好上茅厕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