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楼下,从车里下来一个人。
张润明和她都认得对方,“是苏明明。”
瞧!这世上还真有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女人。
苏老汉说,苏明明现在就知道打扮,学也不上,成天往酒吧跑,交往各种各样的男朋友,有的还往家里带,他都撞见好几回。
很快,陈曼从楼上下来,手里只拎了个小包。
两人有说有笑,就像平时一样,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五人也上了面包车,本来李队长要开的,苏简一再坚持要自己开,他只好坐到后面,紧挨着李春丽。
李春丽有些紧张,手心直冒汗。
“给!”
李队长递过来一张纸,她以为给她擦汗用的。
“谢谢。”
“不能擦汗,那是我的药费单子,一共二百三十六元,你给报销一下。”
李春丽眉头一挑,凤眼圆睁,“你说啥?”
李小宝同志悻悻的摸摸鼻子,“我说,上回你咬了我一口,我怕得狂犬病,就打了狂犬疫苗,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我家小简会看病,你没找她给你诊断一下?”
“我说你这个女同志,咋能骂人呢?”
“我哪句话骂你了?”
“你说我神经病?”
“这是骂你呢?我是在夸你,这都听不出来?”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一开始两人声音很小,大家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那辆车上,谁也没注意到后座的两个人打起来了。
结果声音越来越大,透过后视镜一看,苏简哭笑不得。
只见“骁勇善战,以一挡十,所向披靡”的李队长,被丽姐扼住命运的喉咙,痛苦的张着嘴,像干涸的池塘里,垂死挣扎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