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太后不耐烦和一帮年轻妃嫔多谈,给新后立了威后,就称乏让众人回去了。得知内情的雪芽吩咐抬辇轿的太监必须又快又稳。
于是跟在后面的妃嫔一出来,就不见了皇后的踪影。
辇轿抬得飞快,云皎在上面运用强大的意志力,去告诉这个身体——她才是膀胱的主人,她能够主宰自己的膀胱,休想松懈半分!
而一下朝就来探望她的谢知行,刚好和云皎同一时间碰上。
她匆匆行礼,从辇轿上下来直奔宫里。
“皎皎。”
谢知行想叫住她,她却连回头过来看他一眼都不曾有。
他心里一咯当,叫住雪芽:“皇后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谁惹她不痛快?”
她走得匆忙,谢知行只看到被她咬住的唇瓣微微颤抖,连走路上踉跄肯定是遭到莫大打击了。被他问到的雪芽竟然没和往日一样义愤填膺地告状,反而支支吾吾了起来:“回皇上的话,娘娘她……嗯……”
“皇上问你的话你就老实说,怎么当的差,想欺瞒圣上不成!”
他的心情啊,活像送闺女第一天上幼稚园。
同一时间,新任皇后娘娘都想在恭房里题诗一首。
“我喜欢你呀。”
三面皆为阴的可能性的确很低,这次是一阴两阳。
如果云皎是下凡的仙女,那他真得每年跪谢上苍,老天爷把闺女给他当皇后来了。
谢知行说。
“快好了,储水量有点大,得亏皇上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不然我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水中毒的皇后。”
就是没想过她是憋坏了。
她只要认定了他,那便是有万种难关在前面等着,谢知行也不惧。
云皎大惊,挣扎着起身:“她什么时候骨折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谢知行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
有谢知行每夜把关,她愣是把坑都绕了过去,让宫人明白到,新后同样不是好惹的角色。
在亲妈怀里吐泡泡的萌娃,仍未知道自己被寄予何种厚望。
“怎么算?”
不愧是念过书的人,把他的澎湃的占有欲说得这么动听。
云皎读档重来。
但,也不仅仅是谢知行的帮忙。
云皎在他怀里撇撇嘴。
贡眉在门外问。
周围的宫人听了都心中一紧。
“我自己能收拾好,就是有些发虚,下次一定不那样喝了。”
“奴婢提醒过,娘娘说她习惯了。”
“是是是,那请皇后娘娘多担待一下。”
谢知行心中一紧。
谢知行也懒得解释自己是在吻她:“……你少说两句,我不吃那东西。”
“我不会复杂的解卦,这样吧,如果三枚都是阴面,就代表我俩能好一辈子。”
“原先,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后宫是排解苦闷的去处,我的七情六欲很淡,见到你才第一次有了想要一个姑娘的想法,”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每一句话都拂过她的耳珠:“都说姑娘嫁人是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托付给夫君,我却觉得是把自己托付给你了,你要是负了我,就当把我的心肝脾肺都碾碎了吧。”
第二次,是两阴一阳。
正文告一段落了!!
“她骨折了,不便伺候你。”
雪芽将祚儿抱了过来。
“我担心你。”
算了,他就不是强取豪夺的性子,她如果真的不要他,要辜负他,他也不舍得拿她如何。
帝王执拗的情感孤注一掷地托付在她身上,里面不全是让人愉快的情感,它仿佛是生长在深海里不曾见过光,长得也很潦草的原始生物,刻在骨子里的趋光性使它情不自禁地往云皎身上攀爬,吸附,一旦扯下来,便是连着血肉一起两败俱伤……
他通身矜贵的气度,好像生来就不用吃五谷一样。
云皎瘪嘴。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意老天爷如何安排,要的不过是她的心意。
“那你说,哪里不好。”
看谁都像坏人,看哪都是陷阱,还担心她看不到自己会害怕。
谢知行抬起她的手,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应该在他身上放了许久,原本冰冰凉凉的玉体被捂得透着暖意,往她腕子里套:“你不爱戴首饰,都说玉养人,我挑了个好的给你。”
“担心我什么?你觉得我会掉进茅坑里?”
云皎一脸匪夷所思。
封后大典之后,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屏息观察着后宫的新女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情,有多少本事,好不好糊弄,会不会被他们欺瞒。
“她又不是男子……”
堂堂天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活,这福气也就云皎能够坦然受之了。她不仅没有心理负担,还哼哼唧唧的挑剔他:“你扯到我头发了,疼。”
每个人一天有十二个时辰,熟手一个时辰能对完的账,云皎能对两个时辰。
云皎仰起脸,朝他甜滋滋地笑:“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俩能好一辈子,您就别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