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百姓不但没找回多少吃食,反而受伤丧命的不少,即便这样上山的人也不少,没办法,受伤总比饿死强。
现在城里抢劫、偷窃、闹事者众多,告官后,官府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敷衍了事。
大邑洲的郡守为官已有30多年,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为人胆小懦弱,为了保命早已投靠了当地的世家大族。
大邑洲主城--罗阳城,此时罗阳城的主街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推着板车往城门方向而去,避开混乱的人群,远远望去城门紧闭,等待的百姓们吵吵嚷嚷,纷纷咒骂斥责,为什么不开城门。
官府不放粮,现在粮铺也关门了,还不允许老百姓到山上去找点吃的,难道呆在家中等死吗?
“怎么办?现在城门也不开了。”扮成老妇的元娘对着推车的丈夫焦急开口。
“看来今天以后城门都难开了,我们先回去吧!”楚千蕴很无奈,满是冻疮的糙手,握紧把手推着板车转了个弯。
旁边高挑的男孩,穿着短了一截的补丁衣裤,清秀干裂的脸上满是愁容,不死心的问,“舅父我们这就回去了吗?没有干柴卖,怎么给母亲治病。”
他们不但要到山上找野菜,还得砍些木头卖给大户人家,换取药费。
“阿熠,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民不与官斗,你看多少百姓闹事?那些人理睬了吗?”
刘婵熠的目光再次看向城门,一群愤慨激昂的百姓,急着要出城门,守城的官兵们手持武器,纷纷推搡压制,眼看情况越来越糟糕,那些兵士已经亮出了武器,好几个百姓被打破了头。
民与官斗果然是以卵击石吗?
那母亲的病怎么办?
他已经没了父亲,如果再失去母亲,他不知道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弟弟妹妹还小,他却不能为他们遮风挡雨,现在连吃糠咽菜的平淡日子也不能维持,实在是没用。
十年寒窗苦读,对于他们当下的处境,毫无用处。
看着阿熠愧疚难当的稚嫩面庞,楚天蕴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大姐染了风寒已经一个月,却不见好转,再拖下去恐怕会影响寿数。
元娘抚摸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纠结了一瞬,隐下眼眶的泪意,当下做了决定。
他们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当掉了,现在只剩手中的镯子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可再珍贵的物件,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