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诺兰放下笔,蹙着秀眉,身子探过矮桌查看铁牛的伤势,不应该啊,这样轻的伤势不会分到她们帐篷。
少女浓密细长的眼睫毛突然抬起,看向铁牛,“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偷看被抓包的铁牛,窘迫不已,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两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这么近的距离,女孩身上独有的清香,飘入心神,让他甚至忘了呼吸。
“其他地方还有伤吗?喂?铁牛,铁憨憨?”诺兰忍不住调侃,顺便伸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
铁牛只见眼前,少女葱白好看的小手,在他眼前来回的晃啊晃,他的心也跟着有节奏的摇摆。
程肖肖刚看完一个半大的孩子,这孩子也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过他眼里没有什么邪念,只有不解和疑惑,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
她转头便看见了戏剧的一幕,诺兰还一本正经的向程肖肖告状,“肖肖,这人是不是伤了脑子?”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程肖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哦!他有什么问题?”
诺兰如实说道:“有点傻傻的,而且他手臂受伤也没骨折,按理说擦一些药酒就可以了,不可能会送到咱们这边来,我问他是不是有其他伤口,他也不知道说。”
当听到小娘子说他傻傻的,铁牛才回神,立马站了起来,“铁牛才不傻,铁牛力气可大了,还是小队长呢。”
诺兰转头看向大个子,“哦,那让你如实交代伤情,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我”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看上了眼前的姑娘,不知道要怎么交流。
虽然他平时比较大大咧咧,不懂什么情爱,可阿爹之前教过他,只要遇到能让自己心跳加速,一眼就喜欢上的姑娘,就要勇敢去追,可眼下情况艰难,自己啥都没有,不要说银钱,连粮食都没有一粒,拿什么养活媳妇。
铁牛心思醇厚,之前在铺子上帮阿爹打铁看铺子,十天前阿爹战死,留下他一个人,临终前唯一的心愿便是铁牛能延续香火,他也是答应过阿爹,一定尽力而为。
喜欢的姑娘就在眼前,他却没资格说什么,对于喜欢的姑娘问他的问题,他更难以启齿了。
诺兰回忆了一下,铁牛进来时的场景,走路姿势有点不对称,“你是腿受伤了吗?”
“不,没有,没有。”一听这话,铁牛连连摇头否认。
这么急于否认,肯定有问题,诺兰指着左边帘子,“你睡那边床上,我们替你看看。”
“不,不,不,我没事,这就告辞。”说着转身就要逃离。
“站住。”
随着诺兰一声厉喝,铁牛被钉在了原地。
“你这病人怎么回事,看个伤而已,这么紧张干吗,我们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把你吓成这样。”
诺兰三两步挡在铁牛身前,一声声质问,让铁牛无从反驳。
正当这时候,右边替人包扎的娅兰,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伸出一个小脑袋,冲着诺兰说了一句,“姐,他不会是第三条腿受伤了吧!”
此话一出,让里面除了程肖肖以外的所有姐妹们集体红了脸。
特别是诺兰,此时她还挡在人家面前,窘迫到不行,她咬了咬嘴唇,“那,那你还是去找黄爷爷看吧!”
说着就要逃离现场,还训斥般狠狠弯了几眼胡说八道的妹妹,来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