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他把希望的目光投在白衣公子身上,希望他再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
可白衣公子哪里还敢开口,现在为赵三说话,不等同于和他是一伙儿吗?
他只能心虚的偏过头,假装自己没看见。
“赵三公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诸葛邡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见好友也不帮自己,赵三心灰意冷,听到这话,立马燃起了希望,“诸葛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可以发誓。”
晚了,现在不是也是了,诸葛邡不屑的想着,开口的话却是,“当然,我是信得过赵公子的人品,只是证据确凿,我也只能公事公办,暂且把你收押。”
“你不能抓我,我又没做什么,你们要抓就抓他啊。”
说着,他指向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手下。
似乎想到什么,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对,我明明给他的是不举药,是他自作主张换成毒药的,不关我的事。”
哼!区区一个奴才可顶不了事,不管谁做的都一样。
“来人一起押下去。”诸葛邡一声令下,立即有士兵上前。
赵老三心下咯噔,还想狡辩,就听洪老说道:“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还赵公子一个清白的。”
赵三正狐疑的看着洪老,总觉得这个老家伙不安好心。
“且慢,诸葛领军,你这样带走人,恐怕不妥吧!”柳管家含沙射影的说道。
洪老给柳管家递了一个眼色,“柳老弟放心,待歹人伏法,证据自会送到贵府上。”
柳管家收到暗示,悻悻的也不再多说。
好脾气的洪老扶起赵老三,小声嘀咕了几句,他才老实下来。
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带了下去。
他满心以为自己很快被放出去,因为洪老向他保证,暂时扣留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以免柳家报复,等事情水落石出,便放他归家。
不曾想,这一去再也没有命活着回来。
同一时间,程肖肖找到了关押冷七的县衙大牢,幸好冷七没被关进城主府。
不过这里守卫也不少。
程肖肖只能乔装一番,扮成普通百姓来探监的家属,混进了普通牢房。
而下层牢房,关押的重刑犯人根本不允许探视,她只好先混进去再想办法,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准备,手上送人的东西,可都是加料的好东西。
嘿嘿!
上层牢房关押着一个嗜赌如命的男人。
他有个妹妹和程肖肖差不多年纪,原本他们家境不错,只是女孩的哥哥染上了赌博,家底都给败得差不多了,而她的父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忍心儿子在里面受苦,一直在筹钱想把人捞出来,这不,怕儿子在里面吃苦头,正商量着,要进去探视一番。
当然,这些都是系统探听到的消息,这会程肖肖装扮成这个赌鬼的妹妹,自报家门后又打点了不少碎银子,才被允许进入探监。
程肖肖捂得比较严实,从外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拎着食盒,跟着狱卒的脚步,走在阴森暗凉的狱牢内,并不宽敞的廊道,两边都是石墙,空气中隐隐有发霉的味道,难闻极了。
这就是古代的牢房啊!
见识了。
走着走着,便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的惨叫声。
凄厉的叫声空洞悠远,像是在尽头,又仿佛飘荡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