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希尔一边生气,一边冷着脸去给她买了葡萄味的司康饼,卖糕点的老板都被他吃人似的表情吓了一跳。
拿到司康饼,塞拉又拉着他去游湖。
“我还从没跟男人一起游湖,罗斯希尔先生你是第一个。”
“我很荣幸?”
“可以这么说。”
她踩进摇摇晃晃的小船里,罗斯希尔稳稳牵着她,直到她坐下。
两人都坐在同一侧,躲在一把黑色大伞下面,和远处船上撑着碎小阳伞的淑女们完全不同,甚至有些滑稽。
当船划出去,塞拉还为两人的格格不入笑了好一会。
罗斯希尔说:“埃里克被发现了,遵循规则,他很快就会离开坎布尼亚郡。”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多少幸灾乐祸,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塞拉点点头,“嗯,他的族群认为是我告密,但是放了我一马。”
“你告密?”罗斯希尔哼笑一声,嘲讽人起来也是毫不客气,“你没那个胆子做这事。”
“为什么这么肯定。”塞拉气鼓鼓的努了努嘴。
“记得你在船上第一次见我么。”他垂眸,唇边多了丝笑意,“像见了鬼。”
塞拉回忆起和他的初见,想来想去都是自己怕他怕的要死。
她轻哼了一声,“就从这点?”
“足够。”罗斯希尔盯着她,“我有时候会怀疑,那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什么。”
塞拉心一跳,避开他穿透人心的眼神,“你的错觉。”
他收回目光,并未在意她的微表情变化,“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等到社交季,我就带你回首都。”
塞拉侧过脸,“我还要去?我的家人都已经破产了,再去参加社交季也是落了一个笑话。”
“谁说他们。”他垂眸道:“只有你。”
“嗯?”
“我对你的需求和占有远远不止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他呲了下牙,暗色的眼睛忽然灼烧起来,里面的情感无比浓郁。
“我不愿意离开你很久,你要一直在我的视线下。”
他的肩膀向她的方向倾斜,将脸凑了过去,淡淡的青灰色阴影在他眼下,显得那份情感更加激烈。
“可你好像总是在错误的引导我,让我看低这份情感。”
塞拉抓紧了装着司康饼的纸袋,吞了口唾沫。
“我有吗?这只是我对你的见解。”
罗斯希尔摆出一个尽量温和的笑容,猩红的唇瓣又降低了笑容带来的温度,“显然你对我不够了解,我来和你说一个理由,伤害你的教会由贝拉米领袖支配,而我只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杀了他。”
塞拉呆住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杀了.教会领袖?”
他是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