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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在住院部,听到慕容亭送医的消息赶到时,被强行赶到诊疗室外,喃喃说着“说不起”的慕容浅,已经靠在阿香肩上,哭成了泪人。
站在旁边的初九、瘦猴,亦是着急、担心的模样。
魏然走向初九,问道,“怎么回事?”
慕容浅一听到魏然的声音,就擦了泪站起来,可她的眼泪压根止不住,还未看清,眼前又是模糊一片。
但凭着这一眼,她看到了魏然的方位,只是一抬腿竟是无力直接朝前栽去。
前面的魏然,旁边的初九、瘦猴,跟着站起来的阿香,全伸了手扶她。
慕容浅只伸手往前抓,哑着嗓子喊,“然哥哥。”
“我在。”魏然扶住她,与阿香一起将她扶回长凳,安慰道,“没事的。”
慕容浅摊着的手不住抖着,上面的血迹早被阿香擦掉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手上全是血。
“可是血,大哥吐了很多血,然后就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魏然搭在慕容浅肩上的手紧了紧,“吐血有很多原因,不一定就是重病,你先别着急,我进去看看。”
慕容浅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想跟着进去,只是她此刻情绪太过激动,进去会妨碍诊断治疗。
魏然只得又安抚几句,将她留在门外。
慕容浅也不想这样,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止不住的眼泪,止不住的心痛,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当时在看到慕容亭吐血倒下的那一刻,看着他在她怀里渐失血色,昏迷似无生息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了,何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懂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懂了霸王与虞姬,懂了林参谋与林太太。
她想,若是慕容亭有个好歹,她便也随他去了。
慕容府,最先得知慕容亭吐血送医的,是因依依发高烧,找到慕容浅院子里的萧晴。
等她赶到时,慕容亭经过紧急抢救已经稳定,被送往了特护病房。
病房内,慕容浅坐在病床边上,情绪稳定了些,但看着慕容亭头陷在那白色枕头里,脸色与之一样白,心口便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她抬手拭去漾出眼眶的泪,嘶哑着嗓音道,“然哥哥,大哥他真的没事了,对吧!”
魏然站在她身后,表情有些凝重,关于慕容亭的病情,他藏在心里,并不敢跟慕容浅说实话。
他稳住声色,道,“就是连日操劳过度,看过已没有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别太过担心,回去睡一晚,明日再来。”
“不。”慕容浅无力摇着头,“我要在这陪着他。”
魏然轻叹一声,劝道,“你便是不想,也该回去收拾收拾,换身衣裳。”
慕容浅那淡雅米白的旗袍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经魏然提醒,她看到了慌忙点头道,“对,要换衣服,不然大哥看到该担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