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离开,有护士直接推门而入,喊道,“魏医生,十九床的患者术后痉挛,您快去看看。”
魏然顾不得慕容亭,先去看了病人,等回来时,慕容亭已经离开。
大帅府主楼。
顾云欣气冲冲拿着今日的报纸,不顾值守士兵的劝阻,推门闯进了顾珍的书房。
书房内,顾珍正和许师长、福禄议事。
福禄昨日被召回,便在酒楼摆酒庆祝,谁知喝醉去如厕时,竟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这会见顾云欣闯进来,下意识就别过头去。
顾云欣正在气头上,哪会在意他,急步经过他与许师长,就将报纸重重拍在了顾珍身前的桌上,“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顾珍看向门口跟进来的士兵,沉脸道,“将小姐带出去。”
两个士兵得了命令向前来,被顾云欣左右一推给推开了。
顾云欣生气大喊道,“爹,你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娘,和躺在医院的大哥吗?”
“放肆。”顾珍拍桌而起,“自小宠着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顾珍长相刻板粗旷,平时就有够严肃,发起火来更是骇人,不说寻常人,就是房里的福禄和两个士兵,也被他的气势镇住。
可顾云欣半点不怵,她梗着脖子道,“你就是对不起娘、大哥,还有我。”
说着,不等福禄指示着那俩士兵上前,顾云欣自己发完脾气,转身又各推了二人一把,跑了出去。
福禄见状,忙上前将桌上的茶弯腰呈给顾珍,打圆场道,“小孩子不懂事,大帅别往心里去。”
两个士兵带上门出去,顾珍也接过茶,坐下喝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对一直静静站着的许师长干笑道,“这丫头自小被宠坏了,让许老弟见笑了。”
许师长笑笑,“小姐比起我家那惹是生非的逆子,可懂事孝顺多了。”
他这番话看似拿两家小儿比较,夸顾云欣,实则一语双关,反骂顾珍不懂做事,不顾旧情。
房内气氛顺时降到冰点,但顾珍与许师长还是都笑着。
顾珍摆手作罢,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还是由着他们去,说回我们的正事。”
“就是。”刚不知作何反应的福禄,立时指着脸上的伤,凑到许师长跟前道,“看这城里都乱成什么样了,许师长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许师长与顾珍原先同级,现在低一级,可你说他谦卑吧!那自始挺着的腰杆又透着几分狂妄,此时更是全然未将同级的福禄看在眼里。
他轻笑一声,咄咄逼问起来。
“福师长被人套了麻袋,不自省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找负责治安的警局讨公道,揪着负责驻守的第三师不放,是怎么个意思。”
福禄一开始被噎住,少倾才挺起他的大肚,冷哼一声,质问道,“警局多少人,第三师多少人,许师长倒是推了个干净。”
“好了。”顾珍出声制止道,“都是自己人,吵来吵去成什么样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下人着急忙慌推门进来,“大帅,不好了,小姐闹着收拾东西,要回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