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珣给陆顺传信,三名暗卫解决掉一个,让他们的人易容混进去。
路顺不大赞同,他们这趟出来的人少,这混进去了一个他们就少了一个,沈南珣的安危……
沈南珣也想过三个都解决了,可动静太大容易暴露不说,还会打草惊蛇,离望亭镇最近的只有他,很难不联想到他身上。
路顺最后还是用了淬了毒的暗器把人解决了,摘下面罩的那一刻,沈南珣惊呆了,居然是下晌去过新宅的那位侍卫。
所以这人应该是明暗都走的,这就很难办了,家主迟早会找此人,若是明暗通吃的,那就算易容了,也很容易露出端倪,毕竟没有特意模仿了解过,最重要的是沈南珣知道此人手指断过,异于常人,这一点很难模仿。
路顺刚刚还在想这暗卫的本事也不怎么样,那么容易就被处理了,要说他明暗都走,那就正常了,这就叫学艺不精,这两条路完全是两个路数。
沈南珣抵额想了半天,在制造一场混乱和无声无息中,沈南珣选择了无声无息。
”化了吧。“
路顺取出了另外的瓶子,从旁边的小水沟里取了点水把瓶子里的粉末融成液体。
“世子离远些。”
沈南珣很有经验地避到了两棵树开外的地方,路顺也拉起了面罩,猛地把瓶子里粘稠的液体倒在尸体上,如此取水化粉三次,尸体躺的地方只剩一团焦黑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另一人取出特殊的油布把地上的一团东西包起来,带走,地方就只剩一滩水油一样的东西,渗进了土里。
这时候另外两名暗卫应该是闻见味道了,发出了闻讯的声音。
一人三短一长,一人短促地一声,路顺也学着那人短促地回了一声就赶紧离开。
沈南珣和陆顺趁机摸到了主屋附近,主屋还未熄灯。
也正因为还未熄灯,另外两名暗卫没过多的猜测不合时宜的气味是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么在正房耳房的暗处等着,正房里两三个人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大约没觉得这里还能进来外人。
李冠子把陆四郎说的紫薇星移动说成了自己前几日夜观星象看到的,但因从未见过紫薇星移,所以不敢直接禀报,今日查了不少书,却有星移一说,只是从未出现过紫薇星移。
又说沈南珣不是帝王相,沈南珣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浑身煞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生出一副帝王相呢。
闻家其实从未想过会在岭南,包括这一趟,他们也没计划到岭南去。
岭南路远不说,那里的郑郡公也实在不值得他们放在眼里。
郑郡公如今已经快甲了,他已经是第三代宗亲了,郑郡公年轻时候领了两广转运使的差使,便去了岭南,结果在岭南受了病,是当地一个医者用土方子慢慢把他治好的。
在治病期间同医者之女产生了情愫,索性就留在了岭南,成了亲,求了封赏。
他能有郡公这个爵位还是因为经历了两代官家,新帝即位,大赦大赏的光,京都宗室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有几个孩子,自成亲,除了国丧,便再也没回过京都,还都是一个人回的。
陆四郎把这个祸水引到岭南,倒不是因为郑郡公此人真的不好相与,相反,传言他是大力支持海贸,鼓励岭南夷民学汉话写汉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