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沈南珣问。
赵老太爷也是说,“莫要随意攀咬。”
黄文珊也无所谓了,事已至此,也没有帮刘氏隐瞒的道理了。
“刘嬷嬷就是刘氏的人。”黄文珊一脸灰败。
赵明新惊呼,“什么?刘嬷嬷不是你在京都买的吗?”
这事赵家人其实都有而言,黄文珊娘家不显,下人都全部是活契,一大家子就共用四个下人,如何有死契或是家生子给她当陪嫁。
她孤身一人嫁到赵家之后,赵大太太看她身边没人,把自己的一等丫鬟和管事嬷嬷各拨了一个给她,一来伺候她,二来也与她讲一讲赵家的规矩。
至于其余的下人,都由着黄文珊,或从家生子里挑,或重买死契进来。
黄文珊倒也照做了,在苏州赵家同长辈相安无事相处了半年多。
正巧赵明新就点了京官,黄文珊一秒钟都不耽误,立马收拾箱笼往京都去了,下人也都带上了。
明明跟着赵大太太也去过不少地方,可嬷嬷到了京都就上吐下泻,人都脱了形,水土不服一直不见好,最后没办法,只能送回苏州,说来也怪,这嬷嬷上船第二日症状就减轻了,等人到了苏州府,已经完全好了。
嬷嬷当时还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生怕赵大太太认为她为了不在京都,估计装病回来。
“所以,当时嬷嬷水土不服也是因为不服你差遣?”赵大太太问。
黄文珊低下了头,半天才嗫嚅地说:“在苏州,院里的事她就处处指手划脚,到了京都她还什么都要管上一管。”
这也真真是嬷嬷的无妄之灾了,嬷嬷原本是赵大太太身边的管事,专管规矩调教下人的,自然规矩比寻常嬷嬷重了一些。
又觉得黄文珊是新妇,面子薄、府里也不熟悉,管得便也多了些。
“我自己的院子我自己的府邸,我自己不会打理吗?谁要她个老虔婆来指手画脚。”
黄文珊没说的是,她觉得那是赵大太太派来监视她的,一想到这就让她非常不痛快。
她好容易可以当家作主了,结果还要被婆母监视,到了京都,她是一秒钟都不想有个人聒噪不停了。
“刘氏安排的刘嬷嬷?”沈南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成婚约莫半年。”
黄文珊比陆风禾大上半岁多,又出了那样的事,他们的婚是从定下到完婚前后也不过半年。
前一年夏末落了水,第二年开春便成了婚。
而陆风禾成婚就晚了许多,秋天及笄订了亲,第二天秋天才成的婚。
陆风禾成婚不到三月,赵明新便点了官,回乡过完年便带着黄文珊到了京都。
时间上来算,也就是说,黄文珊到京都也不过两三个月便同沈二娘子勾搭上了。
陆风禾理了一下时间线,“真是我的好姐妹,刚到京都就伙同我的好好妯娌不想让我好过。”
黄文珊看向陆风禾,“现在说这些你肯定不信,她与我说的是那都是补药,不会要人命的,我最开始拒绝了她,她说了几次之后便同我说,若我不想办法让你把药吃下去,她就同赵家人说我对嬷嬷下药,不想要赵家人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