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陆三爷约莫猜到了沈南珣几份心思,“西北陆家是有心无力的,可水上,陆家还是可堪一用的。”
沈南珣站起来深鞠一躬,“望三爷明示。”
“泉州水师抓住了,大雍水师便抓住了一半,这事陆家不行,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若是抓不住……便再说。”
沈南珣顺着陆三爷的话,“泉州海贸,不知陆家可有海上生意。”
陆四爷很有兴致,“这话就问对了,陆家不光江上有生意,海上也不少,不光有货还有船。”
“陆家还有海船?”
“单单江上这点生意,这么一大家子人怕是养不活哦。”
陆三爷打算陆四爷的话,“大雍水运四通八达,沈家军又只在西北,此事并不与你说笑。“
沈南珣慎重地点头,“泉州水师的事我来运作。”
陆四郎放下茶碗,“说起生意,禾娘早先还寻我,说是想做点什么买卖,寻我讨个主意。”
“让她去寻三哥,中秋前后便有船要出去,如今各家要出去的商号正囤货呢。”陆五郎说。
“禾娘要做买卖?”
沈南珣很意外,刚成婚的时候,沈南珣知道陆风禾京都有铺子,京都很多官夫人太太的也都会自己开铺子赚个脂粉钱,沈南珣还问过陆风禾有没有想好开什么铺子,需不需要他帮忙。
当时陆风禾可是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说开铺子多少辛苦,劳心劳力还不见得能挣钱,不如赁出去,直截了当。
沈南珣以为陆风禾是个不爱做生意的料,当时就把自己的私产交了一些给她,让她补贴家用的,此后虽然每半年陆风禾也会拢一次账给他,但沈南珣基本没看过,只要知道没亏损,能赚到银子给陆风禾就行。
直到陆风禾前半个月把一应东西命人送给他,他夜里难眠起来翻看账册才发现,这三年多他的生意不仅没亏,甚至还扩大了一倍。
要知道,他可是开的书局,书局这种东西同行竞争者很多,也不是什么暴利的买卖,能多年不亏已是不错,还能扩大,沈南珣自问,不说三年,就是给他三十年他也做不到。
就这沈南珣还有些怀疑,想着会不会是陆风禾的陪嫁里有利害的大掌柜,毕竟赵家生意并不小,赵氏身边,陆风禾身边有厉害的大掌柜也是正常的。
也就到毗陵了,沈南珣才发现,这厉害的不是大掌柜,而是陆风禾。
“我本来还说我去寻三哥,如今看到倒是禾娘自己去寻三哥更便宜。”
“让小拾自己去吧,在买卖这事上,小拾可不比你差。”陆五郎说风凉话。
沈南珣想的却是看来他夜里还得做一次登徒子,去寻一寻禾娘。
说完这个,又说到成都府。
“我那弟子如今已经是成都府的府判了,成都府知府是个吃粮不管闲事的,只要头上的乌纱帽能稳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常有的事。”
“成都府的粮税倒是很可观。”陆三爷又补充。
沈南珣了然,“十八登船,十九便前去成都府。“
“到时我把拜帖给你。”
沈南珣在此道谢,同窗下的拜帖还有可能被拒绝,但老师给的,那是绝不可能拒绝的,毕竟,文人最讲究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