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狠不起,那就只有滚了。
陆湛借着丁忧的机会辞了官,再未入仕,为了不让子孙再遭遇和自己一样的事,陆湛还阻止了子孙入仕。
哪怕曾经的官家成了先帝,陆湛还是没有松口,毕竟如今的官家是先帝唯一成年的儿子,也是先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皇子。
官家的性子与先帝如出一辙,甚至更胜一筹。
不仅奢靡享乐,锱铢必较,还猜忌多疑。
沈南珣这些年在京都,对官家的性子多有体会,只怕先帝还记着的仇,官家未必能忘。
“若是如此,现今并非入仕的好时机。”沈南珣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官家猜忌颇多,陆家这些年虽未入仕,名声却更显,只怕……”
陆二郎皱眉,如今不是好时机,他未必不知,
“九郎是最小的了,大哥儿治学一事天赋不佳。”
大哥儿说的是陆大郎长子,也是下一辈中最大的孩子,如今也十五六岁了,若是在陆家被说一句天赋不佳,只怕将来春闱有的搓磨。
若是陆九郎依然选择不入仕,陆家接下来几年都很难有人能在春闱一博。
陆家等不了,海贸等不了,只怕陆湛陆老爷子也等不了。
沈南珣不知陆家具体打算,好几年等不了,若是三年呢。
“九郎如今不满二十二,若是再等一科,也才二十有五。”
“可官家正直壮年。”陆三郎说。
确实,官家二十岁便成了官家,如今永平十六年,官家也才三十有六,再等一科,官家不过四十,确实官家还是官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然没有明确的结论,但陆家众人心里也都有了迟疑的种子。
陆二郎放下茶碗,“罢了,夜深了,诸事往后再议,尽有时间。”
几位郎君几碗茶下肚,酒已经醒了大半。
但他们从未想过,那么晚了,孩子们还瞪着迷糊的双眼在等他们。
沈南珣最先回到院中,枍哥儿已经困迷糊了,可是沈南珣没回来,翠芝哄了一晚上没能把人哄到床上。
为了等沈南珣,枍哥儿愣是小小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玫瑰椅上靠着软枕帽带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沈南珣回屋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不虞,“怎么回事?怎么不伺候枍哥儿睡觉?”
声音压得很低,翠芝听来反而威严更盛。
翠芝也不知道怎么了,沈南珣话音一落,她就已经跪下了。
“哥儿不睡,说要等世子。”
中书舍人各朝代品级不一,本文设置参考宋朝,大约是正四品从三品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