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

她直直得望着言霜离开的方向，眸光渐渐失去光亮。

耳边忽然响起皮鞋踩在瓷砖的声音，每一步响起，都像恐怖故事里的怨灵一样。

直到男人的身影立在她的跟前，压迫感扑面而来，言颜的嘴唇发白，披头散发的，廉价的衣服上满是汗水，看起来哪像个23岁的女孩子。

她像后退一步，对着他鞠躬，态度诚恳的就像日本武士对待君皇那般，“言霜年纪小不懂事，刚刚出口得罪了祁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言颜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但祁寒洬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她心底越来越害怕。

言颜觉得，她怎么样无所谓了，只要不让霜儿受伤，什么骄傲、自尊都无所谓。

她可是记得这个男人多记仇。

言霜刚才的态度，肯定让他怀恨在心了。

她微微直起了背脊，格外讨好的说，“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我向你跪下来，行不行？”

这个男人满目戾气，看起来她简单的道歉根本不起作用。

说着，眼见她就要跪下来，祁寒洬突然暴怒，声音大到让来往的病人医生都望了过来，“言颜，你tm是不是想死？”

他的厉声让言颜的呼吸变得局促起来，她死死捏着衣袖。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她死了不要紧。

“你只要放过霜儿……”她喃喃着。

祁寒洬一步一步迈向她，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身影。

明明不该这样的。

她见到他的时候，眼睛应该弯弯得像月牙一样。

嘴里念叨得始终应该是他的名字。

听到他刚刚那样的话，应该哭着抱怨他。

而不是……

像现在这样。

怕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