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想挽留,应该顺着台阶附和,除非他根本没这么打算。
“我已经处理好了,床头柜有药,你回家按时换药,不碰水十天后来医院拆线就行。”高木廉始终看着窗外,只用手指着床头某一处解释。
顾徽珠慢慢低下头,感受着胸口疼痛的蔓延。
果然,如果不能一直对她好,请一开始就远离她。
“没想到一个午休,先生已经做了这么多。那想来,我怎么回家,对我家里有什么说辞,先生都准备好了吧。”
“车子已经备好。”
果然!
“不是说有可能会碰到那些人吗?先生也都处理好了?”
“嗯!”
一个字都没说,仅仅是表示确定的音节,却把顾徽珠所有的退路堵死,她没什么可想的了,走吧。
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空虚心慌得厉害。
高木廉转回身子:“走吧。”
如此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就是个陌生人,多呆在这里一刻都打扰到他。
顾徽珠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高木廉走过来,准备伸手去抱她时,顾徽珠往后一缩,“我自己能走。”
高木廉眼睛蒙上一层冰寒风雪,下颚紧绷,他抬起眼帘,眼神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顾徽珠受不了他审视的视线,再说明明是他摆出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现在怎么反倒怪她了,“我的脚已经不疼了,我能走。”
她一瘸一拐,倔强地挺起腰杆往门口走去。
受伤的脚仍然传来一阵一阵刺痛。
好希望麻药能持续得久点,这样痛感会延迟,可是腿没有知觉也难办,这样就无法走动了。矛盾的心理让她忍不住吐槽:我擦,能给我留双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