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被打击得眼泪汪汪，明明完全可以在顾胜华要拉她起来的时候，顺势而为，倒在顾胜华的怀里，再可怜兮兮地诉说委屈。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破绽，可她却完全出乎意料。

这样的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顾府里罕有的天真无害。

顾徽珠没有正面回答：“姨娘请喝茶。”

四姨太拿不准顾徽珠的态度，心里直打鼓。“姑娘，我们能不能成为……”

“父亲并没有苛待我，我身边有李妈，一应费用也不曾短缺。平时挺忙的，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并不感到孤独。如果姨娘心情无处排遣，推荐你看看书，有本《恨不相逢太平时》很不错。姨娘的好意，徽珠心领了。”

这是拒绝的意思吧？

眼泪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

天！顾徽珠瞪大了眼睛，这眼泪比曹操还厉害，没说来自动就来，毫无预兆。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四姨太抽出手帕，抽泣地说道：“我知道我来自乡下，还是个新人，不及姑娘身份尊贵，我明白你的想法，不勉强，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不，我什么都没说，你……究竟在哭啥？”

“……”四姨太略作停顿，然后“哇”地一声，由微微细雨变成倾盘大雨般哭泣。“所以姑娘真的嫌弃我身份低下，不希望找到一个土气朋友吗？不愿意和我交好吗？”

顾徽珠抿唇，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好意思，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这么渴望找到新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