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染心边拿吃的边点头。
饭毕,崔久安在外室喝茶看书,室内崔染心躺在床上,把热巾子敷在胸前,没想到周围被纱布勒的血液不通,如今一片青紫,还肿得厉害,又疼又涨。
她也懒得穿衣,纵情遂欲,抹上膏药,盖上被子,就这么躺着。
不见水声,瓷罐声停。
片刻,崔久安入内,就看见随心恣意的人躲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盯着来人,衣服胡乱搭在屏风上。
“大姑娘了,注意点形象。”
“又没外人,况且我疼着呢!这样舒服些。”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买点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出发。你乖乖地,好好休息。”
“好吧,早点回来,听说香河那里有家梅糕热别好吃。”
“知道,给你带回来。”
说着崔久安,拿上晾干的药方叠好收起,出门而去。
一路往香河走去,来到美人馆门前并不入内,只是拉住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话,掏出怀中的药方,守卫把药方接过,叫住里面一个端茶的小丫鬟。
小丫鬟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门口自称大夫的崔久安,心中暗惊,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位治病救人的大夫,揣着药方往楼上厢房走去。
同时这边已经有人把方才那一幕报告给房间内带着面具的少年。
“少馆主,那人自称是名大夫,说如果玉玑姑娘照着药方按时服用,还有希望。”
“好了,你下去吧。”少年挥挥手,黑衣人退下,房内响起一阵老婆子的咳嗽声。
“曾祖母,要不我把那人抓来给你瞧瞧。”
“傻孩子,我一把年纪,活了九十年,皇帝都换了四代,活够了!可惜,看不到你说的那天。”老婆子的声音暗哑病弱。
“曾祖母放心,伏儿一定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睡在那冷盒子里。”
“傻孩子,我就怕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今山河稳固,想到颠覆谈何容易,何不如放下,就此过上平凡的日子。”
带着面具的少年,走至床前,携起对方枯老干瘦的手:“不试一试,怎么甘心?”
五楼,一间厢房内,红纱帐,碧珠帘,大红大绿,却不俗,反而鲜艳明快,碧波嫣然凝笑,看着羞涩傻气的青年,起身把茶放在对方的手边。
浅笑道:“看公子的年纪,也该是有家室的,怎么这般拘谨。”
羞怯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初来江宁的崔久宣。
他连忙解释:“舍弟,与舍妹外出游历未归,久宣哪有心思娶妻。”
“这样说来,公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碧波听了掩嘴笑道。
“姑娘谬赞了。”
“公子初来乍到所谓何事?”
“不瞒姑娘,本意是来祭拜李公,没想到误入姑娘闺房。”
崔久宣看着风流妩媚的碧波,方觉口干舌燥,赶紧端起手边的茶。
“那是我与公子的缘分。”
崔久安听了碧波的话,也不答,只是痴迷傻笑。
身处烟柳巷的女子,见惯了各色虚情假意,贪财好色之徒,今日这般纯情的人,碧波倒是许久未见。
一时情起笑坐到崔久宣的怀中,莺声道:“不妨奴家教教公子如何做个真正的男子汉……”
后面的尾音已经送进对方的唇齿间,崔久宣浑身战栗,无所适从,紧紧搂着怀中的娇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