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宝,”他在浴室喊,“给我拿衣服。”
能怎么办,只能回头给她买辆顶级配置的小绵羊呗。
说她跟他那些女伴不一样吗?说她不贪图他的房子吗?可是那个发短信的女孩已经说过了,说不贪他房子。
明天,是周一,连续阴了一周的天终于放晴了。
霍常寻把人抱进怀里,让她脑袋枕在自己手上,低头,在她后颈亲了两下:“睡吧。”
“嗯。”
“嗯。”霍常寻皱眉,不满她这么生疏的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天,这一周,霍常寻的小祖宗都有些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不是对着那盆他买的仙人球发呆,就是看着那本雕的日历发呆。
她摇头:“没有。”
声音闷闷的,看来真是累了。
纪菱染躲开他的吻,把头埋在他怀里,没说话了。
哟,有觉悟了呢,知道要房子了。
能是能。
他一个大男人,就没用过这么粉粉嫩嫩的颜色,娘们唧唧的。算了,她好不容易给他买个头盔,他勉为其难地戴上了,然后发型瞬间被压塌了,又往车镜那边瞅了两眼,照了照,妈的,好娘!
混蛋……
她啊,怎么忘了,她没有资格计较的,她也是他无数女伴里的一个,没什么特别,若真要找出不同,大概就只有那四十万了。
尽管他对女人很坏。
他沉默了一阵,还是说了实话:“腻了。”眼睛看别的地方,就是不看她,声音更小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觉得没意思就分了。”
他还没有跟她说,这个房子早就过到她名下了。
他非抬起她的头,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她穿了内衣,都同床这么久,她睡觉还会穿内衣,睡衣也是最保守的款式,他家这个啊,害羞又传统,典型的大家闺秀,没关系,反正她穿什么睡,也要被他脱掉。
霍常寻尝了一口,然后脸皱了,表情一言难尽:“染染,你放了多少盐?”
她生了一双特别无害的眼睛,干干净净,清澈纯粹得像面镜子,乖巧看人的时候,能把人清清楚楚地倒映进眼里。
霍常寻也不气:“她也去。”
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他憋了一肚子烦躁的火,“坐。”
她点头。
“霍常寻。”她小声地喊了句。
他顺手关了床头灯。
老爷子得了准信,宽心了,有点小兴奋:“那姑娘喜欢吃什么?”
她问:“不喜欢吗?”她觉得好看呢。
“我没有生气。”声音闷闷的,她从吊篮椅上起来,“厨房的汤炖好了。”
翌日,变了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就是一周,阴雨天总是缠绵,这样的天气,让人烦躁郁闷。
手才刚摸到她后面的内衣排扣,一只小手给他按住了。
霍常寻非但不出去,还往里面走,凑到她跟前,笑得又坏又痞:“一起洗啊。”
他摸了摸后颈:“……没有。”不是想说实话,是不敢撒谎,他这个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乱骗。
突然,暗掉的屏幕亮了,一条短信毫无预兆地弹出来。
午饭的时候,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了:“晚上来不来?”
她终于知道为何他那么多女伴即便被分手了,依旧还恋恋不舍,因为这个男人,太会勾心了。
他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转过身来,面向他:“这个房子,你会给我吗?”他好像特别喜欢用房子当分手礼物。
霍常寻这个人坏习惯挺多的,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从玄关到浴室,东一件西一件,她拿了装脏衣服的篓子,一件一件捡起来,白色的衬衫被他随手丢在了客厅半人高的瓶上,她刚要伸手去拿,衬衫便自己滑到了地上,领口翻过来。
咣——
想睡。
她把那件衬衫揉成了一团,走到垃圾桶旁,刚要扔掉,手机铃声响了,把她乱糟糟的心绪拉了回来。
奶凶奶凶的,跟只奶猫似的,吧唧一爪子过来,肉垫都是软软的。
可爱。
他把头盔接过去:“为什么买粉色?”
她在刷牙,嘴上还有泡沫:“没有。”
“不要了。”她娇娇软软的声儿,“好不好?”
纪菱染没有再问了,浓密的睫毛垂着,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霍常寻笑了:“给。”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他凑过去咬她粉嫩的唇瓣,“车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
纪菱染从车上拿了个头盔,递给他。
她就着他的勺子,舀了一点,试了试味道。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得很紧,很纠结,也很倔:“分开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安静了一会儿……
是他以前的女伴。
他说要吃宵夜,她就给他炖了一锅汤。
霍常寻舔了舔唇,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拿着头盔站着,上头刚好是一盏路灯,她眼里像有万千银河:“我给你买的。”
“嗯。”
莫不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
霍老爷子很不满意这回答,恨铁不成钢:“再不挑食,也有喜好,连人家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小混蛋!猪蹄子!”
霍·猪蹄子·常寻:“……”
前几天还是狗呢,又变猪了。
“那我去问问她。”霍常寻挂了电话,“染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