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她躺在地上，昏昏沉沉，视线有些模糊，听觉却清晰极了，红酒从瓶中倒进杯中，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容历置若罔闻。

林老爷子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

萧荆禾再等了一阵，咖啡已经凉透了，她抬手召来了服务员，要了一杯热饮：“麻烦帮我留位，我出去五分钟。”

“是，父亲。”

旁边的小姑娘在抱怨：“怎么回事啊？我跑了几个城市才过来的。”

宫人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把毒酒灌下去，她想挣扎，想吐出来，却被桎梏着动不了，下巴被死死捏着，迫使她将毒酒一滴不剩地咽下去。

今日有风，京柏城上面的浓烟被风卷着四散开来，火光是从五楼冲出来的，顺风方向，越烧越旺。

何凉青这才宽了心，又嘱咐了几句才挂电话。

他没答复。

韩青思索了片刻：“旗袍吧。”

林老爷子喜欢对弈，而且有瘾，自从容历搬出大院，老爷子许久没下过了，昨儿个才被她勾出了瘾。

闻峥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件案子，刻不容缓，边往外走，边问：“事发地点。”

“收到，原地待命。”

巧了。

杯子落地，应声而碎。

四点左右，刑侦队接到了报警。

萧荆禾坐在靠橱窗的位子，是林莺沉提前预定的，正对橱窗外的商场中央，她抬头就能看见签售会的台子，来了很多人，有些吵吵嚷嚷的。

林莺沉从屋里出来，闻着茶香，问道：“爷爷，您不是约了容历对弈吗？”

她拒绝了，安抚说：“不用来了，蒋队派了人跟着。”凶手没有落网，警局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不然，她也不会贸然来与林莺沉见面。

萧荆禾起身，去帮何凉青带签名书，刚走到队尾，就听旁边的几个小姑娘在议论，说签售被取消了。

叮铃叮当。

她对何凉青说：“我在这呢，二楼的咖啡厅。”

“约了人。”萧荆禾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一刻了，“怎么了？”

京柏城里突然响起了警报。

“好。”

不知是谁打来的，令她的笑从眼角溢到了眉梢，只应了两句就挂了：“抱歉爷爷，不能陪你下棋了。”

林莺沉蜷在地上，动不了，浑身都在发抖。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摇头，本能地往后退，始终没有拿起那杯毒酒。

哪一步错了……

容历很简明扼要：“给我调点人。”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挂了电话，闻峥拿了扩音器，立马安排行动：“三队、四队，准备出警。”

见血封喉的剧毒，一入咽喉，便开始灼烧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满地打滚，血从胸口往上涌。

铃铃铃铃铃铃……

老爷子努努嘴：“那小子，放我鸽子了。”林莺沉虽不是正统的林家人，可老爷子与她还算亲厚，“我这棋瘾昨儿个被你勾出来了，你得陪我下。”

这般训练有素，哪是一般的装修工人，细看，他们耳朵上都带了无线的耳麦。

“好。”

林莺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昏脑涨，她倒了杯清茶，手竟无力，茶水洒在了桌上，包厢的门突然从外推开，她抬头。

“笑啊！”

林莺沉愣住，目光撞进了一双阴鸷的眼里。

何凉青便说不过去了，又说：“你顺带帮我捎一本回来。”

五楼茶馆的门口挂了风铃，门从外面被推开，风卷着铃铛响，听久了，竟觉着昏昏沉沉。

“容少，”他调整了一下耳麦的声音，“人没有经过出口，应该还在五楼。”

没头没尾的，就直接要人，古怪了，容昼清立马问了：“你要人干嘛？”

“别动。”

那头，容历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把茶馆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守住出口。”

“朕的名讳，”他目光里毫无温度，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你叫不得。”

除了已逝的文筝太后，只有乌尔那佳·莺沉可以唤当今圣上的名讳。

帝王无情，她林赫拉氏一族，他一个活口都不肯留，外戚专权的朝堂一朝被颠覆，血雨腥风。

她不甘心啊，死死攥着拳：“若有来世，”大口的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她白色的宫装被血染红，“若有来世，我定杀了乌尔那佳·莺沉……”

(本章完)